韓妮娜不知道陳亮的身份,還真把這個救出來的陌生人當成販賣藥品的小商人。
當她看到雷云峰面帶輕松笑意的走出地窖,馬上走前一步很不客氣的說道:“這些搞小買賣的小商人,就是怕死,受點傷就大呼小叫的派人來找你。”
“你說的對,怕死是人的天性,我也怕死,大家都怕死,但在國家民族存亡的關鍵時刻,我們為了保家衛國,只有將死拋之腦后,毅然決然的與入侵之敵展開生死之戰。”
“老大,我們可以做到面對死亡面不改色,可這些小商人為啥就不能拿起槍跟著我們一起殺鬼子呢?”
“這是一個非常復雜的社會問題,有些人需要在第一線的戰場上與敵人刀槍相見,刺刀見紅的誓死拼殺,來保衛我們的國家和民族百姓。
有些人雖然沒有在正面戰場跟敵人真刀實槍的浴血奮戰,可他們很有可能在隱蔽戰線與敵人進行著一場沒有硝煙更加危險的戰斗。
比如我們在軍統的前一陣子潛入宜昌、上海直至返回陪都,都是在隱蔽戰線與日偽敵特展開生與死的較量,最后將潛伏的日諜漢奸特務組織一網打盡,這就是在抗日的大潮中的分工不同。”
韓妮娜聽雷云峰說這么多,不僅一把拉住雷云峰,非常神秘的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問道:“老大,聽你說的意思,你冒險從永濟城救會來的小商人,應該就是個潛入……。”
“不要胡說,他就是個販賣藥材的小商人,為了咱們受傷的戰士能得到藥物治療,我還真想跟這位小商人走近乎一些,這樣他就會經常給咱們弄些藥品來。”
“阿峰,你這么快就被這小商人給俘虜啦?”
“你這說的是啥話,怎么‘被這小商人給俘虜啦’的話都能說出來?如果我們的戰士身負重傷不能及時得到藥品治療,難道你能眼看著自己兄弟被活活的折磨死?你的良心何在?”
“啊?你、你這么說我?我可能說出的話詞不達意,我真沒有這么歹毒的心,我是怕你被這個小商人迷惑的喪失警惕,才出言不遜的提醒你,你怎么把我看得那么不堪呢?”
韓妮娜說著感到委屈的竟然流出心酸的眼淚,轉身站在一邊,兩肩聳動的抹著鼻涕眼淚抽搭起來。
“哈哈哈,韓姐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什么事在你眼里都不當回事,只要不對你的脾氣,馬上敢作敢為的大膽迎上,可從來不會因為受到委屈哭鼻子,可現在怎么變成了個小女人了,這倒叫我沒想到。”
蘇小嫚心里非常清楚,剛才雷云峰走進陳亮隱藏的地窖,經過十幾分鐘的交談,兩人一定談成了下步的行動方案,不然雷云峰不會出來時面帶輕松地微笑。
她看韓妮娜最近善于傷感,一點小事就感到委屈,完全失去了她以前狂傲不羈把什么都不當回事的性格。不僅想起有本書上曾說過,‘談戀愛的人感情脆弱,很容易多愁善感’。
看到韓妮娜委屈的聳動著雙肩哭鼻子,蘇小嫚不僅走到跟前擁住韓妮娜低聲說道:“韓姐,老大是一個性格剛強,外柔內剛的真男人,他可不喜歡性格軟弱的人在他跟前哭鼻子,你要是心里還有想法不愿放棄自己的追求,那就…..。”
“死妮子,誰哭鼻子了,是我眼里飛進一個小蟲子,難受的我轉過身想把小蟲子給揉出來,你再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看你以后還敢再胡說。”
雷云峰不想與這兩位大小姐繼續糾纏,因為他剛和陳亮研究出如何針對敵人圍殺,做出下步行動的重大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