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為何想成仙呢?”云羨門反倒先問起他來。
“拯救蒼生。”昌焱昂然說道。
云羨門一笑,道:“蒼生若自甘墮落,任誰都無法拯救,若他們能自救,那誰都無需救他們。”
昌焱緊了緊眉,低著頭揣摩他的意思,卻聽云羨門又道:“況且,你如今是圣城的少主,待你成為一城之主時,你的黎民不就是蒼生么?異曲同工罷了。”
昌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云羨門又攬上他的肩,卻不經意瞥到了他身側攜帶的短劍,眼光不禁一閃,問道:“我能否瞧瞧你的劍?”
昌焱低頭看了看,毫不猶豫取了下來遞給他,并說道:“這是母親送給我的生辰禮物,我給它起名叫‘時靈’。”說著便揚起了笑容。
“時靈?”云羨門疑惑道,盡管不知緣由但覺著很好聽。
昌焱則發笑,語言中有一絲無奈:“我之前本將它取名為‘時靈時不靈’,但名字太長,若遭遇生死決斗我恐怕還未將話喊出便被人砍掉了頭顱。而且它不靈的時候大過靈,所以叫‘時靈’。”
云羨門也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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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出來,覺得這少年有些可愛。他驀地一抽,平展劍身現了出來,這“天工神鐵”即便過了萬年仍然不減它刃如秋霜的芳華。
昌焱看他輕而易舉將劍拔了出來,有些詫異,想起之前“這家伙”在山下對他的無視就好生氣憤,暗怪這劍也忒不給他臉面了。
云羨門將劍細細審視了一番,一面看一面滿意地點頭,問起了他來:“你知道這把劍由何種鍛鐵鑄成么?”
“天工神鐵。”昌焱不假思索答道。
“那天工神鐵因何而來?”
昌焱暗以為他要考他,于是又信心滿滿地回道:“數萬年前仙魔大戰,仙祖的天工神劍被魔祖的魔斧砍缺了一角,那一角掉落在東溟海里,而后殘劍集天地靈氣幻化成了一座神鐵山。”
云羨門眼里露出贊賞,又補充道:“但神鐵山開采困難,無論何種力量都難以撼動它,所以能被它制成的兵器在世間屈指可數,可見你母親對你舐犢情深啊。”
昌焱后知后覺點頭,沒料到它還有這一層故事,他驀地臉色微變,憶起那個夢,他猶記得那名紅衣女子的骨劍閃爍的光芒和天工神鐵相似,便問道:“那你可知這世間還有什么兵器是被天工神鐵鑄成的么?”
只見云羨門的眼神微微閃爍,說道:“據我所知,有兩件...在影宗,還有兩件,其一是‘扇仙’的七幻驚羽扇,其二便是...”他說著便右手一展,手上驟然顯出一支毛筆,將其持在胸前。
昌焱眼前一亮,將那把骨劍的疑惑全然拋于腦后,現下只驚嘆不已,仔細打量著那支神筆。
筆桿上凸起的云紋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從束縛里破出直飄向他來。而筆毛通體雪白,無半點墨跡,他不善筆墨,不知那毛采取的是何種動物的毛發,只認為它柔軟至極,正要伸手觸摸,卻被云羨門擋了回來:“天工神鐵有靈性,我的不認生人,怕它傷著你。”
不能得償所愿的昌焱一陣失落,云羨門便拍拍他的肩,說道:“這幾日你可在此歇下,這仙臺的任何去處你都可以一覽,不過我要提醒你,此地雖沒有妖魔鬼怪出沒,還仍要萬事當心。”他說著便意味深長一笑,突然沒了蹤影。
昌焱一驚,四處張望找尋他的蹤影,可蹤跡全無,心下一想:“罷了,人家是仙,自然可以來無影去無蹤,我還是自己去找樂子吧。”
他想著就自己摸索著前進,舉目四望,這里的一切事物都如一個深邃的黑洞,吸引著他不自制地向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