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個人去?”昌焱問得有些小心翼翼,他能獨自前來朝城,是母親念著這好歹是七宗之一仙宗的所在地,朝城也是一座政通人和的城池。但那自由之境自己尚未踏足不說,且還在一個島上,他并非膽小如鼠之人,只是對那個地界有一種未知的懼怕。
“這...”鐘忘一時犯了難,雖然昌焱并非朝城的子民,但此時在他們的地界,若放任不管,不太地道,且他身系的事情也關乎東溟神洲的存亡,他想了想,決定道:“那我派一位仙人護你。”
...
不日后,昌焱已閑逛在朝城街頭,他背著包袱腰攜短劍,身旁空無一人。
是的,比起那未知的懼怕,他更不喜自由被約束,覺著自己總要踏出從少年變成男人的那一步。
“哐當”一聲,他終于在初來朝城時的包子鋪前扔下了一粒銀子,出了那口被輕視的氣。
誰知一轉身,一名大漢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他面前,昌焱嚇了一激靈,心想這也沒過年啊,他打量著那人,一身交領青衫配著短靴,很隨意的挽著袖子,五官端正,身形魁梧,腰間墜著一個葫蘆,眉間一股英氣瞧著讓人覺著安心。他正要將其扶起,但那人卻突然軟了力直接趴倒在地面。
“誒這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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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趴我鞋上了。”昌焱說著,并用手拍著他的背,那雙足被他壓著,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
他抽了抽鼻子,忽然覺得味道有些不對勁,再附下身一聞,頓時捏住鼻子,小聲抱怨著:“酒味真大。”
這時前方一名比這大漢更為強壯的人直逼他來,那人站定在他面前,操著一口震耳欲聾的嗓音,對他喊道:“你是這憨貨的什么人?”
憨貨?他?我?昌焱不明所以,只弱弱說道:“我...不是他什么人。”
“不是他什么人你和他站在一塊?!”
“那...你不是他什么人...你追過來做什么?”昌焱把話繞給他。
“他欠我酒錢!”大漢懶得與他繞,直接兇道,下一刻便不由分說踢向醉酒那人。
昌焱忙伸手執了劍擋住他發力的腿,生怕他把這人踢壞了,忙道:“他欠你多少,我給了。”
“喲?還抱打不平來了,他喝了三十斤!”
“三十斤?!”昌焱驚呼道,暗罵這廝究竟怎么喝能喝這樣多。
昌焱一言既出,也不好再推脫,往懷里掏出銀兩就扔給了他。見那大漢一走,自己又犯起難來,這醉漢倒在他腳邊,他若一走了之,又不放心,且這人的酒量異于常人,萬一喝死了該如何是好。
昌焱想著還是決定去拍打他,即便不醒,但至少讓自己知道他還活著。誰知他就拍了一下,那人蹭地竄起,著實嚇了他一激靈,還未開口那人先說:“他走了?”
昌焱怔怔點頭,卻看他臉上毫無醉態,問道:“你...你不是喝多了么?”
“我?哈哈哈...”這人大笑起來,道:“整個東溟神洲的人喝多了,我也不可能喝多!”
“那你...為何裝醉?”昌焱問著。
那人并沒回答,只拍拍身上的塵土,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昌焱頃刻后知后覺道:“原來你是想賴賬!”
那人一臉不屑,只擺擺手,道:“小錢而已,不是不給,是我給的銀子他找不開。”
昌焱又要開口,那人卻勾著他的肩,率先自報家門道:“我叫康九,從獨清村來,你叫什么?”
“獨清村?!你從那里來?”昌焱訝異道。
康九點頭,“素聞朝城的酒水乃‘神洲一絕’,我便過來嘗嘗,在這喝了三日,卻也不過如此,且這處也找不到好樂子,我尋思著明日回去。”
昌焱正愁無人引路,現下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道:“我也要去獨清村!可否與大哥同去?”
“哈哈哈。”康九插著腰,他好飲酒,肚皮上卻沒有肥肥的肚腩,說起話來毫不見外:“你也去,我也去,自然是同去。走走走,哥哥帶你去獨清村喝酒...我跟你說...那的酒...”康九架著他的脖子,一面給他說一面拖著輕快的腳步漸行漸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