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終于來到了渡口,不知是何緣故,此地凄凄涼涼,只有一名瞧著像船夫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艘巨大的堆滿貨物的商船旁邊。
他頭戴斗笠披著蓑衣打著赤腳,腳旁是一支船槳,可這明明是起帆商船,用不著船槳。
“這位兄臺,這艘船可是去自由之境?”昌焱上前問著,他瞧著這船不像客船,但除此之外又并無其他船帆的影子。
“五個銅板一人。”那人并未應答,直接報價。
昌焱覺著他有些不對勁,轉頭用眼色詢問著康九的意思,康九對他點點頭,兩人便一同上船。
不過一炷香的時分,船上陸續登上了船客,只是這些人均冷漠異常,只是時不時瞟了他二人幾眼,然后找了個空位站著。
“他們...是自由之境的百姓么?怎么瞧著這么詭異?”昌焱悄悄問著。
“自由之境雖是個不受管束的地界,但那里的百姓很是排外,不言不觀便是對他們的尊重。”康九小聲附在他耳邊提醒道,但同時他也覺著這些人古怪,他去過那邊,那里的人并沒有這般冷漠,不過這份疑惑被他壓在心里,只靜靜觀察著這些人的舉動,拔了葫蘆嘴一口一口嘬著酒。
“給我瞧瞧你的劍。”康九問他。
昌焱聽話地把劍給他,并如以往那樣自豪地說了一遍它的由來,但康九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他,余光時不時瞟著這群人。
“刷”的一聲,劍被抽出,他明顯感覺到身后的人們身形一震,他眉頭微微一緊,心想若這幫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反應不會這么靈敏才對。
他思考的同時昌焱的話插了進來:“好奇怪,為什么你也能拔出劍?”
“為何我不能?”康九好笑地反問道。
“上回筆仙一拔即出,你也是。但我每次使喚它都是靠運氣…不然我之前也不會被那個黑袍怪人打得那樣慘。”昌焱想著就有氣。
“哈哈哈。”康九大笑出聲,續道:“你修為不夠自然駕馭不了它,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家小蘿那樣可以把天宮神鐵玩弄于鼓掌之中。”
昌焱本認真在聽,可一聽后語,果然自己又被秀了一臉,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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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康九見他如此覺著有趣極了,便正經道:“天工神鐵一輩子只認一個主人,若我沒猜錯的話,你母親贈你之時,你將自己的血與它相融了。”
昌焱用力點頭,他不知那樣做是何用意,母親只和他賣關子說日后自會知曉,他仔細盯著康九等待他的后話。
“那便不錯了,用血與神鐵相融的第一人便是他的主人。你之所以難以使喚它是因為你的修為不夠,而我們雖然能將它拔出來,卻只能使用,無法駕馭。”
“什么叫只能使用,無法駕馭。”昌焱不解道,在他眼里使用和駕馭是一個詞。
“使用便是…”康九身形一展,因空間有限,他只用手腕隨意舞了幾套招式,而后回他身旁說道:“就如這般,它在我手中無非是一把鍛造精良的利劍而已,而駕馭便是你能用口令或念力讓它做任何事,比如穿山過林殺人飛行等...”
“原來如此...”昌焱幡然醒悟,難怪那日在木澤林他能駕馭“時靈”讓它對付那些蠻人。
“那它...是不是只有在我將死之時才能聽我的話...”昌焱試探問著。
“這...”康九摸摸后腦勺,顯是這話也難住他了,他支支吾吾推測道:“我并不太清楚...畢竟我家小蘿從沒有...”
“打住!”昌焱急忙喝止住他,這廝果然說不到幾句就開始秀他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