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白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又問:“你又是從哪想出這招的?”
月流風見他眼神微迷,一番思量便知他話里有話,說道:“是他找上我,我才和他提了這個籌碼,而且幻宗與圣宗一向不和,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其余六宗如玫瑰,拔除一根刺不難,重要的是,如何用這根刺去挑另一根刺…”
“呵,跟在月嵐身邊久了,連說話都這么頭頭是道了。”辛白肯定他的同時不忘嘲諷一番。
月流風面部抽了抽,這話戳他心坎,也觸他忌諱,他想面前這人若不是宗主的話,那他影子的晚餐就有著落了。
“可是,幻宗的事務豈是你一個外人能干預的?”辛白又問,他不反對這個法子,只是懷疑提這法子的人。
“先有前,再有后,我們得見到昌焱,才會助他登位。而到時候人都在我們手里了,他那宗主之位和我們又有什么關系呢?”月流風輕聲說來,眼里盡是狡詐。
辛白緩緩悟來,后知后覺道:“你這...可不地道。”雖是責怪,但他嘴角卻勾起一抹難以讓人發覺的笑意。
但這笑意自是能被月流風察覺的,他此時已有了底氣:“兵不厭詐...屬下一切只為影宗考量。”
辛白不知他是真心還是假意,但瞧他既然底氣十足,便又將攤子甩了過去:“既然如此,那這事全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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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由你負責。”
辛白轉眼就變成了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若抓到了人,這大功是自己的,若失手,這頂無能的帽子還是月流風戴著,且還能借口處置了他,他覺著自己一箭雙雕的計謀甚是完美,不禁在心底笑了出來。
策略已商定,他便將二人打發了下去,但瞧著二人的背影,手又不由得握緊,即便美人重回懷中,他的興致仍無法被撩撥起來。
通嘯已去,他身旁一個令自己信任的人都沒有,通澤新來,雖一臉無害唯唯諾諾,誰知那心長什么樣。
他思來想去,覺著總要培養一些可靠的人才行,但美人停留在他頸間的氣息打亂了他思考的節奏,比起那些令人心煩的瑣事,哪有現下的風花雪月快活。他身子一翻,大殿內瞬間傳出了羞人的聲響,侍從們均識趣地退避開來。
而那女人的喊聲卻似饑渴了百年一般,令踏出殿門不久的二人身形一僵,均有些無奈和難為情。
“誒!”通澤撞了一下月流風的肘,“咱們這宗主是不是挺難伺候的?”
月流風只背著手走在前,冷言道:“伺候伺候就好伺候了。”
“呵,我說月兄,你那日的失手,是故意的吧?”通澤突然一臉奸笑湊上前來,那奸詐的面目下叫人猜不透藏了什么陰謀。
月流風步伐頓滯了一瞬,便又不動聲色前行著,通澤見他不理會,也不逼問,只自顧自地分析起來:“那小子身無靈力,也拔不出劍,你抓他可足足耗了一盞茶的時分,‘四影’修為的你,不至于無能到這番地步吧?”
月流風終于止步,側睨著他,背在身后的拳頭不禁握緊,那眼神射出一道嗜血的冷光。
“你是月嵐的人。”通澤面無表情,聲音平靜得出奇。
“你是誰?!”月流風面色一冷,厲聲問道,月嵐身為圣女被影宗侍奉,即便不按規矩喚她圣女,也總要給月氏幾分面子稱她聲大小姐,但這人竟直呼姓名。
“哈哈哈。”通澤仰頭大笑,“我不過試探一下你,你便失了分寸,看來老兄你定力不行啊。”話落便拍拍月流風的胸膛揚長而去。
月流風怔怔看著他的背影,握緊的拳頭依舊沒有松開,這人沒在宗主面前拆穿他,可見不是敵人,但他對自家主子的稱呼,卻也不像是友。
后頭起伏的嬌喊聲讓他收斂了心神,他頓時調整呼吸加快腳步遠離了這風月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