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算學會認識字,也并沒有什么意義啊。”
她并不覺得粗魯的海賊們到底有什么值的教育的價值,這些海賊們認識字,學會之后又能期望他們什么呢?
這是非常典型的西方白人的牧羊人的姿態,先覺醒的人將自己視為上帝的牧羊人,領導那些迷茫的羔羊達到彼岸。
只不過雷歐可不興那一套,他奉行的是人人如龍,人人升龍,只要教育好,人人都可以成為“牧羊人”。
對于羅賓的錯誤思想,他想要進行矯正,但是現在卻并不是什么好時機,因為羅賓對他的警戒心還沒有完全的放下來。
實際上她決定上草帽海賊團的時候內心其實應該還是打著利用草帽一伙的想法在行動,但是隨著他們一起的冒險越來越深入,她才逐漸放開了心扉。
她現在對雷歐完全是警戒心大過親切的。
“如果連我都這么對待這些海賊的話,這個世界才是真的一點都沒藥救了。”雷歐搖了搖頭,并不去解釋妮可羅賓詢問的目光,而是看著這群繞著整個城市跑操的海賊們出神。
他們被分成了八個人一組,十六個人為一隊,一隊之中一個小隊長,兩個小組長,其他十三人則全是戰斗員。
在平時訓練中的時候由小組長負責指揮和喊口號,只管自己這一組的八個人的訓練,但是在戰斗中小隊長卻擁有指揮權,觀看長官旗語,或者下達射擊命令都是由他們來進行的。
這三個人就可以組織一個黨之部了。
不過想完全的改造他們的思想,現在還遙遙無期。
先讓他們跑起來再說。
雷歐只是讓革命軍在最前頭和最后頭,一個用來領路,一個用來保證最低速度,而被夾在中間的海賊們想要逃跑可沒那么簡單,當然,就算他們想跑,他們的同伴也會賣了他們——畢竟一人逃跑,整隊受罰。
或許你整個組的人都想跑,但是對面組的人肯定有不愿意跑的人存在。
他們之間是最親密的戰友,一旦逃跑,他的戰友也會立刻發現。
早上跑圈之后,中午吃過飯,午休三十分鐘,下午直接直接開始刺槍訓練。
這批槍當然不可能是生產出來的,只是未來的制式槍械做出來的木頭模型。
就這他們的模型也是不夠的,只能一排一排的練。
練完刺槍之后,他們居然開始進行實彈的測試訓練。
革命軍們先上,然后是新俘虜的海賊們,盡管每個海賊小組在進行射擊的時候身后都有革命軍的人在看著,但是這種大膽開放的態度還是嚇到了海賊們。
妮可羅賓也發現了,如果說雷歐這個人最大的問題是什么的話,那就是他將對方收編過來之后,不論怎么樣,都用最好的想法去猜測對方,氣魄實在是太豪邁了。
這樣做的話,遲早有一天他會被人打黑槍的。
妮可羅賓想到。
實際上如果她想,她現在有無數種方法能夠殺死雷歐,但能否全身而退就是另一回事了。
雷歐并不關心這些東西,盡快地讓這些海賊們進入他這個體系之中,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