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相然來到這靈位的前面,從一旁拿過幾支香,在靈位旁的燭火上點燃,輕輕的插在靈位前的香爐之上。
然后,紀相然站在靈位之前,深情的說道:“嫣兒啊!你早早的離開了我,把你這老父親孤獨地留在這個世界。人間最悲痛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父親獨自在這個世界已經累了。”
說完之后,紀相然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撒手離去,留下了一個兒子,為了他,父親我不顧原則力捧他登上太子之位。現在想來,父親我后悔啊!如果他只做一個閑散王爺,可以快樂一生。可是現在,卻落得個亡命天涯。”
紀相然一邊說著,一邊抹去眼角的淚花,接著說道:“算啦!我已經年邁,沒有精力再考慮那么多啦,嫣兒,父親這就下來陪你!”
紀相然說完,轉身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白綾,將它搭在房梁之上。然后把頭伸進白綾之中,腳下一用力。蹬掉了踩在腳下的凳子……
太師傅正廳門外,幾個太監拿著圣旨一直在外面等待,臉上明顯流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情。
若是一般的獲罪官員,敢讓這些終日服侍在皇帝身邊的太監等待,他們早已冒火了。但是他們現在等待的是大涪國國丈,先皇后的父親,堂堂的一品太師。所以他們只有控制自己的情緒,耐心的在門外等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可是正廳內卻沒有絲毫動靜,終于領頭的老年太監耐心終于耗盡,他對于旁邊的一個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旁邊的小太監,在宮中生活多年,早久變得聰明。他心領神會,輕輕地走到正堂的門口,大聲喊道:“紀太師,陛下有旨請,您老人家出來接旨啊!”
喊完之后,這名小太監又在門外等了一會兒。但是太師府的正堂內,依然沒有動靜。于是這名小太監輕輕地推開正堂的大門,悄悄地,把頭伸了進去。
“媽呀!不得了啦!”這一看不打緊,這名小太監立即像火燒了屁股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轉身就向外跑去,把門外等候的眾太監和侍衛嚇了一大跳。
“什么?老太師自盡了?”涪皇坐在龍椅上,呆了許久,他才喃喃的說道:“何必呢?您老也曾經為我大涪做了許多的貢獻。只是老了,有些糊涂罷了。”
“傳我旨意,太子謀逆之事,不得牽連到太師頭上,對太師以禮厚葬!”涪皇忽然轉過頭,朝一直站在身邊的高公公,緩緩地說道。
西京城中,這幾日的盤查開始嚴密了起來,特別是各個城門,比起平常安排了好幾倍的侍衛。
對于這些變化,大涪的百姓們覺得毫不奇怪。正所謂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太子謀逆一事,已經在大涪百姓中傳開。
清晨時分,西京城朱雀門門口,一輛有一匹瘦馬牽著的小車緩緩行來。這輛小車特別奇特,因為它還沒有行到城門邊,一股臭味就熏得守門士兵連忙捂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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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