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的法號叫行癡,他若直言找行癡,對方決計不肯帶他去,所以他只說要見行顛,而行顛是貼身保護順治的人,找到他就等于找到了順治。
事實上,楊翼飛對這幫舔清的禿驢沒什么好感,若非怕找不到順治,或者行顛和玉林老和尚將他轉移,他不介意直接滅了這幫禿驢,強行帶走順治。
澄光滿臉詫異的看了看楊翼飛,鐵劍門消聲匿跡數十年,原以為早已斷了香火傳承,想不到竟還有傳人在世,只是不知對方說的是真是假。
澄光道:“施主說自己是鐵劍門傳人,卻不知有何憑證?”
楊翼飛微微一笑,腳步一動,使開神行百變,眨眼間已晃到茶幾旁,端起茶幾上的一盞茶,又回到原地,速度快極,茶水卻一滴不撒,“請方丈大師喝茶。”
兩年過去,楊翼飛體內已積攢了一股內力,體質也變得更強,這神行百變使得是越發靈便精巧。
澄光接過茶盞,卻沒有喝,贊道:“好一個神行百變,施主果然是鐵劍門高足,年紀輕輕,已有如此修為,老衲佩服。”
“只不過行顛師弟坐禪多年,早已不理世事,卻不知楊施主找他有何要事?不知老衲是否可以代勞?”
楊翼飛正色道:“恐怕不行,此事事關我鐵劍門與華山派的一些秘辛,不便相告,在下找行顛大師,也只是有幾句話想問他。”
楊翼飛現在雖然是在瞎編,卻偏偏編得像模像樣,澄光也知道,鐵劍門與華山派關系匪淺,他這樣說,便好像真有什么事關兩派的秘辛與行顛有關。
而且澄光還腦補了許多,鐵劍門銷聲匿跡數十年,如今又突然出現,那么楊翼飛要問行顛的話,是不是與鐵劍門絕跡江湖之事有關?
“這……”澄光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好,老衲就帶施主去見一見行顛師弟。”
“不過行顛師弟坐禪之所還有其他我清涼寺高僧,為免擾了他們的清修,施主一人隨老衲前往即可,這幾位便請在此奉茶,如何?”
茅十八眉頭微皺,道:“楊兄弟……”
楊翼飛抬手制止了他的話,道:“方丈大師所言有理,咱們要弄清當年之事,只需求行顛大師說出真相即可,又不是去打架,要那么多人作甚?”
“況且以咱們這些人的武功,就算一起上也未必是行顛大師對手,他若不想說,咱們也不能逼他,只能誠心相求,你們便在此等候吧!我一人隨方丈大師去即可。”
茅十八不知道楊翼飛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但是他知道楊翼飛身懷霹靂追魂槍,哪怕武功再厲害的高手,也威脅不了他,只好順著他的話應道:“好吧!那我們就在這等著。”
聽了楊翼飛與茅十八的對話,澄光心下的疑慮又消散不少,看來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樣,此人的確是有話要問行顛師弟。
“方丈大師請。”
澄光點了點頭,手腕一擺,原本端在他手中的茶盞便飛落到一旁的茶幾上,穩穩當當,同樣是一滴茶水未撒。
“好身手,方丈大師好深厚的功力,在下佩服。”楊翼飛面現驚嘆之色,狀似心悅誠服的抱拳一揖。
澄光合什還了一禮,他露這一手,也是一種威懾,告訴茅十八等人不要亂來,“施主謬贊了,請隨老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