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翼飛滿意的點點頭,探手入懷,取出時又一錠銀子對小二拋了過去,這次是一兩的銀子,“不錯不錯,服務十分周到,這是打賞你的。”
小二接住銀子,直接握在掌心,另一只手抱住拳頭,連連作揖,“謝公子賞,公子有事盡管吩咐,小的隨叫隨到。”
這就從客官變成公子了,小二說完屁顛屁顛的跑回原位守著,心里高興不已,這樣的豪客可不多見,他得伺候好了,說不定還會有打賞。
打發了小二,楊翼飛對那青年笑道:“大客棧就是大客棧,連小二的素質都比尋常客棧高不少。”
青年附和了一句,楊翼飛端起酒杯,向青年示意,笑道:“在下楊翼飛,東海昌合城人氏,游歷天下到此,有幸結識兄臺,在下敬兄臺一杯。”
那青年也忙端起酒杯,道:“在下杜必書,青云山人氏,幸會幸會。”
楊翼飛眼底精芒一閃而過,原來是他,那么此時處于什么時間段,就很清楚了,正是張小凡入青云門三年后,杜必書下山尋找祭煉法寶的材料時。
也就是說,三年后就是青云門七脈會武之期,也是張小凡陸雪琪一行下山之時,嗯,如此說來,我還有三年準備時間,應該足夠了。
楊翼飛心下暗暗思忖,臉上卻完全是另一種反應,他面色古怪的看著杜必書,頗有些錯愕的道:“賭必輸?你這名字……不是你爹起的吧?要是的話,你爹得跟你多大仇啊!”
“噗……咳咳咳……”
樓梯走廊拐角傳來一聲忍俊不禁的笑聲,隨后似乎又強行忍住,以咳嗽聲壓抑笑意,卻是小二聽到楊翼飛的話,忍不住笑噴了。
杜必書苦笑道:“這還真不是我爹起的,是我師娘起的,其實我以前叫杜大書,我師娘覺得這名字諧音‘大叔’,有犯尊長,就給我改名杜必書。”
“你別說,還真神了,自從我改了這個名字,真的是十賭十輸。”
“哈哈哈哈……”聽完杜必書的話,楊翼飛大笑不止,伸指連連虛點杜必書,道:“要不說咱倆有緣呢!我這人不好賭博,卻愛跟人打賭。”
“可從小到大,我打架沒輸過,打賭沒贏過,這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十賭十輸了吧?來來來,就沖這份緣份,咱就得好好干一杯。”
杜必書雙目暴亮,連忙跟楊翼飛碰了碰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便興致盎然的道:“楊兄也愛跟人打賭?你不知道,我師娘不讓我賭博后,我賭癮犯了就跟人打賭,可也從來沒贏過。”
楊翼飛驚奇的道:“不會吧!莫非這世上還真有逢賭必輸的命格?我不信,要不咱們來打個賭,看看誰比誰更衰?”
“好啊!咱們賭什么?”杜必書頓時來了精神,不得不說,楊翼飛這招投其所好,看人下菜碟,使得可謂爐火純青。
楊翼飛眼珠轉了轉,在桌上一掃,指著一個盤子道:“咱們就賭這盤青豆是雙數還是單數,要是誰輸了,誰就連喝三杯酒,如何?”
杜必書一聽大喜,這賭法好,而且賭注也很妙,楊翼飛喝的這種酒叫“寒潭香”,乃是山海苑的頂級美酒,一壺就要二兩半銀子,他可喝不起。
如此賭法,贏了固然開心,輸了他更高興,因為可以名正言順的喝美酒。
杜必書一拍桌子,興奮的道:“好,我跟你賭了,你先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