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應求和地上的何有求震驚的看著他,尤其是盯著火光明滅不定的黑炎劍,那劍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令他們魂魄都在顫栗。
良久,待楊翼飛收回一身氣勢,召回黑炎劍,兩人才暗暗舒了口氣。
何應求感嘆道:“三清派果然人才濟濟,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已有了這樣一身深不可測的修為,看來馬家的使命,你還真有可能完成。”
楊翼飛聳聳肩,笑道:“沒有這點本事,又怎么敢愛上馬家女人?”
馬叮當抿嘴一笑,自信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尤其是對她這樣的少女來說。
若是二十年后的她,或許會覺得楊翼飛此舉有些膚淺浮夸,可如今她只會覺得,自己的男人是最棒的。
“哇哇哇……”
嬰孩哭聲依然不斷傳來,馬叮當見場面已經暫時平靜下來,徑自往屋內行去。
主臥之中的大床邊還放著一個帶護欄的嬰兒床,此時一個長得粉雕玉琢,瓷娃娃一般的小小女嬰扒著護欄站在床邊,哭得一張白白凈凈的粉嫩小臉滿是鼻涕眼淚。
看到馬叮當進來,女嬰本能的向她伸出雙手,哭聲更大了幾分。
馬叮當忙上前將女嬰抱起,一邊輕拍女嬰的背部,一邊輕輕晃動,口中溫柔的道:“優優乖,不哭不哭,姐姐抱抱,哦哦哦……”
毛憂雖然還不滿兩歲,但她跟馬叮當其實是平輩,按輩分馬小玲原本應該叫她一聲阿姨。
可兩家并無血緣關系,年紀又差不多,是以兩人也就姐妹相稱了。
馬小玲因為馬叮當離開,馬丹娜死后,跟隨何應求學道,雖無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這平白就長了一輩,是以她也叫何應求求叔。
求叔這個稱呼成了何應求的代號,只要是小輩都叫他求叔,否則按輩分,金正中是他徒孫輩的,可他同樣叫求叔。
何應求也不喜歡別人叫他爺爺或師祖,嫌把他叫老了,他婚都還沒結呢!
此時知道馬家的使命有了著落,連馬叮當都有了男朋友,他內心突然便一片火熱。
因為他想到,既然馬家的使命已經不是阻礙馬家女人的因素,那他跟馬丹娜豈不是就有了可能?
想到此,何應求看向楊翼飛的目光頓時和善不少,如果他跟馬丹娜能成,等于說是楊翼飛成全了他們,心里對他便有了幾分感激之意。
此時何應求心情大好,因弟弟犯了修士大忌的憤怒也平復不少。
他知道自己是勸不了何有求了,便冷冷看著他,道:“你犯下修士大忌,且一意孤行,不愿悔改,我只好代師父將你逐出師門。”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伏羲道堂南毛傳人,也不再是茅山弟子,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何有求渾身一顫,卻什么都沒再多說,垂著頭默默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行去。
何應求這才看向楊翼飛,苦笑道:“讓你看笑話了,坐吧!”
“謝謝。”楊翼飛道了聲謝,走到沙發旁坐下,想了想,開口道:“求叔,其實這件事是他自己的選擇,我想那個女人也是心甘情愿,你何苦不成全這對有情人?”
何應求詫異的看著他道:“你師父沒教過你這些?”
“啊?什么?”楊翼飛被他說得一愣。
何應求無語的道:“這種事不僅事關他們自己,還牽涉到我們修士與地府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