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作為虎賁團團長,自然不可能留下來殿后,否則其余人突圍還有何存在的意義?
徐海浪作為偵察營營長,而偵察營又是整個虎賁團最重要的一個營。
因此,他對于虎賁團的作用,也要遠遠大于孫成。
加之徐海浪沒有受傷,突圍成功的幾率也要大三分。
所以,留下殿后的重任,自然就被孫成包攬了過來。
楊塵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從孫成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決然,遂不再勉強。
況且身為軍人,他早就看慣了生死,也看到了生死,就連他自己,也做好了隨時為國捐軀的準備。
……
時間緊迫,日軍炮擊結束就會再次發起集群進攻。
告別了孫成和傷兵們,楊塵、徐海浪四人穿過被鬼子空襲炮火炸的一片狼藉的樹林,來到了落日嶺西側的懸崖邊上。
這片位于樹林邊緣的懸崖邊上,長滿了許多藤蔓和灌木,其中很多藤蔓都有人的手臂那么粗細。
楊塵正是要憑借這些藤蔓和灌木,下到懸崖底部,順著河流突圍。
這也是他唯一的辦法和機會。
“團座,怎么撤?”耙耳朵看著漆黑一片的懸崖,聽著懸崖下面傳來的“嘩嘩”流水聲,忍不住問道。
“利用樹藤,下到懸崖底部,然后從河里泅渡撤離。”楊塵看了看他問道:“怎么樣,沒問題吧?”
耙耳朵身手了得,身強力達,這點困難當然難不倒他。
于是拍著胸脯道:“放心吧,團座,絕對沒問題!”
“你們兩個呢?”
楊塵又扭頭看向徐海浪和歐陽晴。
“沒有問題!”
徐海浪雖是北方人,從軍之前并不識水性;不過在虎賁團成立之后,楊塵曾對他們進行過特種訓練,游泳就是其中一項技能。
因此泅水渡河對于他來說,已經不成問題。
“沒有問題!”
歐陽晴在父親歐陽華的自幼訓練下,也是深熟水性,故而也不成問題。
“那就好,我們幾個都要活著回去,絕對不能辜負孫成和將士們的一番好意!”楊塵說完,回頭看了看來時方向。
陣地上,日軍的炮火還在肆虐,一團團猩紅的火光接連騰地而起,把那片夜空都照映的宛如白晝一般。
楊塵把心一橫,收回了目光,化悲憤為力量,與徐海浪、耙耳朵和歐陽晴四人,相繼各自抓住一根很粗的藤蔓,開始類似索降的下崖行動。
其實,鬼子在懸崖下的史灌河對面也布置了封鎖線和警戒哨,但是,當時正值黑夜,伸手不見五指。
加上這里的懸崖足足有數十米高,又有河流阻斷。
從常理來看,受困于落日嶺之上的虎賁團,根本不可能從這里進行突圍,因為那毫無成功的可能性。
但是,大股部隊撤退沒可能,只是一兩個,又身手了得的超級戰兵,還是有機會的。
說到底,鬼子還是沒料到,楊塵他們會利用樹藤從山頂撤退。
懸崖雖然陡峭,但楊塵四人都很小心,加上他們都是身體綜合素質遠超常人的超級戰兵,又身手矯捷敏捷。
所以,幾分鐘后,他們就有驚無險的平安落地,來到了懸崖下河邊的一小塊空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