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差一些的人,更是以進入那些賭船、花船,為友人間自夸的榮耀。
但在今日,北岸最大的青樓怡春樓,卻被官差嚴密把守。
包括整條青樓街,南盤河賭船、畫舫這一段,乃至南岸的賭場,都被駐軍戒嚴。
韓成吉跟著劉志杰,來到了怡春樓外。
“青樓賭場之地,易生禍患,看來又是某位貴公子,出了什么事吧?”見案發現場在青樓,韓成吉有所猜測。
逛青樓與賭場的人,主要是那些二世祖,成天無所事事,到處闖禍鬧事,偏偏都還身份不低,隨便鬧出一點什么問題,都牽連著錯綜復雜的關系。
“楊捕頭,現在什么情況?”劉志杰帶人進入怡春樓,出聲向在場一位捕頭詢問。
那位捕頭,與劉志杰等人的服飾,稍許有一些差別,韓成吉認出對方,應該是巡捕堂的人。
郡城神捕府分為巡捕堂與神捕堂,巡捕堂負責城內治安,神捕堂監查全郡大案。
除了身份、職權有所區別外,兩者實力也有一定差距,神捕堂門檻更高,要么實力強大,要么能力出眾。
案件發生,首先是巡捕堂派人到現場,確定是大案才會驚動神捕堂。
不過這一次,不僅是巡捕堂、神捕堂的事,連駐軍都對這一帶區域戒嚴,可見不是一般的大案。
“沒有任何線索,死者乃郡王第三子,醉酒后被匕首插入心臟,當場殞命!”楊捕頭沉聲回答,臉色很不好看。
巡捕堂負責治安,這一帶屬于他的責任轄區,現在郡王之子死在這里,他都難逃被問責。
若能盡快找出兇手,將功補過之后,倒不會有什么罪責,頂多辦事不力被降職、免職。
若是找不到兇手,郡王府追究起來,他難免不會受到遷怒。
“沒有任何線索?”
“青樓人多眼雜,兇手不可能沒留下半點痕跡,你們可仔細查探過?”劉志杰皺眉問道。
“現在這局面,我敢不仔細嗎?”
“三公子平日里風評不錯,不喜流連這煙花之地,可誰知昨夜怎會來這怡春樓,還只帶了一個護衛。”
“那護衛在旁邊房間作樂,跟姑娘一起被殺,那護衛被一刀封侯。”
“在三公子的房間,接待三公子的姑娘,則是被人捂住口鼻悶殺。”
“除了這些表面的情況,完全沒有兇犯作案的線索。”楊捕頭一邊回答,一邊帶著劉志杰這一隊捕衛,穿過怡春樓的大廳,從后院上了一艘畫舫。
“三公子與其護衛,都是昨夜在畫舫上遇害?”劉志杰眉頭皺得更深。
若是在怡春樓大院里,四周人多眼雜,或許還有些線索。
可在畫舫上發生兇案,昨夜畫舫又是航行在南盤河上,兇手從水里潛入畫舫,作案后從水中逃脫,確實能做到不留半點線索。
“是的,案發現場在畫舫,案發時間大致是丑時末、寅時初,辰時畫舫的小廝給客房送熱水,最先發現兇案現場,接著便向巡捕堂報案。”
“怡春樓方面,處理還算不錯,拖著等巡捕堂的人趕來,才讓畫舫靠岸過來。”楊捕頭客觀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