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向……”
“難道?”秦長安總結勒痕的差異,終于抓住了先前猜測的靈光,有了一個完整的推論。
“沒錯!”
“看來秦堂主,根據樹干的勒痕,有了韓某一樣的猜測啊!”韓成吉出聲說道,若有不理解的人在場,還以為他們在打啞謎。
不過秦長安的辦案能力,還是很過硬的本領,得到韓成吉確認后,開始說出他的分析。
“從這兩處勒痕,不妨推論劫匪作案,在這兩棵大樹之間,拉起了一根繩索。”
“這兩點之間的落差,足有二十丈,繩索從西南側的高點,向東北側這邊傾斜。”
“這一條拉直的繩索,恰好處于劫案現場的上空,若劫匪用布袋裝好銀兩,一小袋一小袋的掛上繩索,滑送到這邊來,就完成了現場不見去向,成功轉移稅銀的工作。”
“這樣一來,在官道的案發現場,只有馬車旁留有痕跡,官道沒有多余的足跡,兩側荒野更找不到線索,簡直是一場完美的作案。”
秦長安說出了他的分析,結合兩處樹干的勒痕,他完美假設了匪徒的作案方式。
“稅銀轉移到這邊,那條兩張寬、三丈深的小河,無論是用竹排還是木船,運走一萬斤重的銀兩,都不是什么困難的事,在流水區域行動,更不會留什么線索。”韓成吉又補充了一點。
“肯定是這樣,我們就按這個線索,繼續挖掘!”秦長安點頭說道。
目前沒有其它線索,這個推論很合理,有著實現的基礎,還有線索佐證,韓成吉說八成把握,其實還比較保守。
在秦長安看來,這個推論至少都有九成可能,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追查方向。
表明態度后,他更是接連贊嘆:“韓捕頭確實厲害,僅從現場的地形,都有了大致的猜測,成功找到這兩處線索。”
“秦某查了好幾天,排除了那么多可能,還是看到這兩處線索,才能得出這個作案推論,實在慚愧!”
“秦堂主莫要吹捧,這可是折煞韓某啊!”
“何況這個假設,還不一定正確,發現這種問題,更多是靈光乍現,這次是僥幸找到了線索。”韓成吉搖頭說道。
若是一般的捕衛,無論是秦長安前銀牌捕衛,還是現巡捕堂副堂主的身份,受到他這樣的稱贊,不說飄飄然,至少會很榮幸。
但在韓成吉這里,秦長安沒什么領導光環,他自身更不在意別人的稱贊夸獎,表現始終都很平靜。
“秦堂主,你若認同這個推論,我們便繼續追查,不過這小河進入平江之后,追查難度還是很大,要動用不少人手,秦堂主你去安排吧!”韓成吉出聲提醒道。
從他來到黑風鎮,會合第一批辦案捕衛后,秦長安這個領隊的副堂主,全程都很配合他。
現在發現了線索,他無意吃什么獨食,更不想趁機惡意競爭,很樂意秦長安一起探查,更是不在意讓秦長安主導,統籌安排追查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