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就是要公司出成績的時候,也怪不得會提前把她叫回來,鄭家過年時會開年會,到時候再發專輯,恐怕趕不上。
這關系到鄭家的一些內幕,也難怪常綱不想多說。
想到這里,馮蕓茹緩緩答應道:“鄭總,我聽您的。”
鄭青蘭點點頭,“我知道,過年期間發專輯是最穩妥的。但公司最近兩個女歌手發專輯都不太順利,得靠你了。
我必須要證明給他們看,百靈鳥在女歌手方面,依然占據絕對的上風。”
“而正面打敗陸新,壓服想要冒頭的女新人,就是最直接的證明。”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看向馮蕓茹。
“好。”
馮蕓茹點點頭,也長長出了口氣。
她也曾想過,如果遇到《記事本》的不是方曼,而是她,會是什么結果。
或許她會勝吧,但在凌雪的襯托下,卻也不會勝得多么好看。
而遇到那張童謠,就不用說了,連程潛都敗了,她肯定也會敗,而且會敗得更慘。
所以,對陸新,她其實是有些敬畏的。
或者說,即使目前只出手了兩次,展現在人們面前的歌曲也不過才12首。
但整個音樂圈應該沒有誰敢輕視陸新。
“不用這么嚴肅。”
鄭青蘭忽然笑了笑,“如果陸新這次出的還是傷感情歌,我也不會這么做。或者哪怕他再出一張童謠,我也會讓你避開他。”
她繼續說道:“但他出的是一張舞曲,呵呵舞曲在國內,想要出頭太難了。所以,小馮,這是我們的機會。”
馮蕓茹皺眉道:“可是,不管是傷感情歌,還是童謠,都沒有太多成功的先例,卻都被陸新給盤活了。”
甚至,她最近觀察新上架的專輯,跟風的童謠雖然全都撲了,但傷感情歌可還是有兩張沖出來了的。
那兩張似乎是小唱片公司發行的,而且都是新人女歌手,賣了銀唱片,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成績。
這說明,這個類別的歌曲是有市場的,只是以往他們都沒有摸對門道。
而陸新,卻幫所有人打開通道,讓女歌手又多了一條路可走。
她這次的新專輯中,就有好幾首傷感情歌,就連專輯同名第一主打歌《消逝的誓言》也是。
像這樣能開拓道路的音樂人,誰又敢說他下次不能繼續開拓,把舞曲也盤活呢?
馮蕓茹雖然答應了可以元旦上架,但這份擔憂卻并沒有消散。
“陸新是很厲害,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但這樣的音樂天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也怪不得他敢提出保留版權的要求來。”
看著她慎重的表情,鄭青蘭又笑了,“不過他畢竟是個年輕人,難免犯錯。”
“小馮,你恐怕不知道,他這次想要捧的女新人,其實是她的同校同學,也曾是他女朋友。而他這個女朋友嘛……”
她搖了搖頭,“據說陸新排歌時,居然讓天樂給他派了聲樂老師,這不是胡鬧嗎?一個連氣息都不達標,需要現練的歌手,你覺得能跟你比嗎?
更何況,這可是舞曲啊,對氣息控制的要求是很高的。”
“當然了,那個新人就是學舞的,可能舞曲也是她提出來的吧。”
馮蕓茹抬頭看了看鄭青蘭,臉上也顯露出些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管是凌雪,還是那個唱童謠的小丫頭,歌都是好歌不假,但兩人唱的也很不錯。
她馮蕓茹做了十年的天后,靠的可也不是別的,而是自己的唱功,和一張張專輯的銷量。
如果這次陸新真的為了捧紅前女友,而降低標準,或者干脆涉足自己并不擅長的風格領域的話,那就碰一碰又能怎么樣?
她緩緩點了點頭,眼中恢復了往日的自信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