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新被封殺打壓的事,張若惜自然是知道的,她有些擔心地問道。
凌雪搖搖頭,“沒有,陳總這個人輕易不會把事做絕,這次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幫麥琪演出了,還是好好配合吧。”
自從進入歌壇,她就是在麥琪唱片,雖然離開是早就做的決定,但這一刻真的到來時,難免還是有些感慨。
……
上京,北樓大街,月光胡同。
一個不起眼的院子大門上方,掛著兩個燈籠。
而在大門一側的墻上,則豎著一塊破舊的黑板,上面寫著“現場音樂,搖滾樂”的字樣。
在黑板最下面還有一行橫著的字,“我們擁有夜晚”。
這里是上京最出名的LIVEHOUSE場所之一,夜館。
如同那行字一樣,每到夜晚時,這里總是瘋狂而熱鬧的,不過現在還是白天,門口的地方十分安靜。
不過,院子里面的建筑中,駐扎在夜館的麻雀舌頭樂隊正在排練,哪怕在院中也能聽到里面的躁動。
“你總說,一切都無所謂。
你總說,什么都不為。
這個世界早就沒有了傷悲,
空虛和死亡……
……”
鼓聲,躁動的貝斯,響徹全場。
一個光頭男人背著吉他站在舞臺上,高昂的歌聲隨著樂器的節奏,瘋狂宣泄。
終于,一曲終了,所有聲音停下來,男人也抹了把汗摘下了吉他。
“可以軍子,就這個狀態就沒問題。”
一旁的貝斯手也將樂器摘下,笑著說道。
光頭男人名叫馮軍,是麻雀舌頭樂隊的隊長兼主唱,剛才唱的那首歌,就是他的作品《這個世界早就沒有了傷悲》。
不管是馮軍,還是這個樂隊,在上京的地下音樂圈里都極為有名,即使在全國來講,也能排得上號。
平日里,各個樂隊偶爾會有一些互相的串場演出,既然是互相串場,難免就有個一爭高下的念頭。
更不要說,這次靜聽音樂舉辦演唱會巡演,所有樂隊和獨立音樂人,不管是搖滾的還是民謠的,都要在一個場地上演出。
而觀眾更是比平日里演出時,多了不知多少。
所有要參演的樂隊和個人就更是提著心勁,麻雀舌頭自然也不例外。
“好,歇一歇。”
馮軍點點頭,喝了兩口旁人遞來的水。
他們年前就一直在排練,而過年也只歇了兩天,初一下午就又開始。
沒別的,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不說在所有人面前拔得頭籌吧,起碼不能敗了樂隊的名聲。
“聽說了嗎?這次演出據說那個陸新也要參加。”
貝斯手在舞臺邊上坐下,沖一旁的馮軍說道。
“知道,靜聽音樂能耐大呀,連他都請來了。”
馮軍笑了笑,臉上卻劃過一絲不屑,“不過也是瞎胡鬧,在流行圈里他是很厲害,但他懂個屁的現場音樂。”
貝斯手說道:“他寫過不少歌,好像還沒上過臺吧?”
馮軍搖了搖頭,“不清楚,知道他要唱什么歌嗎?”
“不知道,反正總不能是兒歌。他是一個人來的話,應該是靜聽音樂請的樂隊伴奏。”
馮軍喝完瓶中的水,擺擺手,“不說他了,接著練。”
麻雀舌頭樂隊已經在夜館演出好幾年,只有搞過現場音樂的人才會明白,其實大多是苦苦支撐,經濟方面并不寬松。
這次靜聽音樂搞了個平臺,對他們來說是個機會,他一定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