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先是一愣,接著就笑起來,“加油小惜。”
張若惜點點頭,推門出去。
凌雪轉身重新看向舞臺,她最近來北蒙比較少,也不知道陸新說的是什么歌。
要用到大提琴,會是什么歌?
她忽然覺得,恐怕陸新還有很多歌她沒有聽過的。
這對一個歌手來說,簡直太郁悶了。
“稍等,兩分鐘,幫手馬上就到。”
打完電話,陸新回到話筒前說道。
臺下的嘈雜聲逐漸小了些,看到秩序已經基本上恢復,他又緩緩開口:“下一首歌,我們唱個安靜點的,我換一下吉他。”
現場有時候也不是越躁動越好,像剛才的情況,就對后面的演出有些不利。
尤其是陸新印象中,后面可能是兩首民謠。
不過還好,經過這幾分鐘的準備時間,氣氛已經逐漸穩定下來。
只是接下來,卻不能再唱那些節奏強勁的歌了。
他走到舞臺邊上,交代靜聽音樂的工作人員,去找個大提琴過來,然后才將身上的電吉他放下。
拿起一把木吉他背上。
今天來的有各種歌手,大提琴這種東西是肯定預備了的。
果然,也就不到一分鐘,那個工作人員便沖他點了點頭。
而這時,張若惜也已經來到。
她站在舞臺后面的黑影中,深深吸了口氣,但還是抑制不住地緊張。
沒辦法,她最多也就在幾十個人面前彈過琴,像這種上萬人的場面,從來沒有經歷過。
“我緊張,怎么辦?”
陸新走過來后,她小聲說道。
可能是接下來的幾個節目用不到現場樂隊,這里現在只有她和陸新兩個人。
“沒事,放寬心。”
陸新笑了笑,“就算出點小差錯,也沒人聽得出來。”
現場嘛,最近又沒怎么排練過,就算是頂級樂手也很難做到絲毫不差。
出點小差錯是常有的事。
更何況,雖然寫出來的歌已經都申請過版權,卻從來沒有出現過。
真錯了也不太有人能聽出來。
張若惜笑了,“好。”
她坐下,而陸新走到舞臺中央。
抬頭看了看舞臺下面,陸新沒有再說話,直接輕輕地撥動琴弦。
一段吉他旋律傳出,優美好聽,卻又有種憂郁悲傷的氣息灑落全場。
旋律不長,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他開始唱歌。
“斑馬斑馬,你不要睡著了。
再給我看看你受傷的尾巴。
我不想去觸碰你,傷口的疤。
我只想掀起你的頭發。”
其實吉他的旋律一響起,就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耳朵,等到陸新低沉憂傷的聲音出現,再加上明顯意有所指的歌詞,那種滄桑悲傷的意味馬上就出來了。
“斑馬斑馬,你回到了你的家。
可我浪費著我寒冷的年華。
你的城市沒有一扇門為我打開啊。
我終究還要回到路上。”
陸新輕輕閉著眼睛,伴隨著吉他的彈奏,唱出第二段。
緊接著,一陣悠揚的大提琴聲便隨之響起。
提琴聲低而不悶,沉而不重,有著讓人沉迷的魔力,似乎一下子就與人的心達到共振。
再加上陸新輕輕彈著的吉他旋律作為配合,哪怕這個間奏沒有歌聲,僅僅靠著兩種樂器,也讓人感覺到音樂中有故事。
舞臺下的無數顆心,一下子就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