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到了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小圓帽兒,火大的喊道:“猴子,我猜就是你個兔崽子,又特么給老子添事兒是吧?”
車廂里看熱鬧的乘客不等警棍挨到身上,就趕緊讓開了通道,領頭的警察幾步走近。
小圓帽兒一看對方氣勢洶洶的,不管是真是假,都趕緊做出害怕的模樣,一邊兒往后一邊解釋:“胡哥,啊不胡警長!我,我…不是我的事兒!”
“我看你特么就是欠……”
胡警長揚起警棍,不管不顧的抬手就做出要輪人的動作,結果腳下一個不留神,差點被坐在地上那位給絆一跤。
倒霉蛋兒傷在脖子上,又背對著警察,胡警官低頭看了一眼,沒見到血跡,只瞅到地板上的尿痕和聞到尿騷味兒。
捏著鼻子踹了他一腳,嘴里罵著:“艸,你個癟犢子玩應兒,敢蹲這兒拉尿,信不信老子把你關笆籬子(監獄、拘留所)里?”
“胡哥~”倒霉蛋兒見到胡警長跟見到親人似得,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抱著胡警長的大腿,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指這柳辰,含糊的說:“我冤枉啊,我今天可沒惹事兒啊,都是那個小……”
倒霉蛋兒本來想告柳辰的狀,結果手指頭剛一指,馬上對上了柳辰那雙沒有人任何情感的眼睛,后面的話嚇得直接縮了回去。
胡警長之前根本沒注意坐在座位上的柳辰,順著倒霉蛋手指的方向轉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個穿著學生裝的學生,又看到柳辰身后椅背上蹭的血跡。
心里頓時就是一陣煩悶。
琢磨著兩個賊骨頭偷誰不好,干嘛偷窮學生,還把人給弄傷了。
要知道這事兒一個處理不好,學生身后的老師啊,同學什么的都會跟著鬧騰。到時候別說是自己,就算是警務署長也不好安撫啊!
無論怎么樣,車廂里這么多人看著呢。態度必須得表明了,省的回頭麻煩事兒纏身。胡警官心里打定主意,回手就給了地上的倒霉蛋兒一家伙。
用警棍指著小圓帽兒,嘴里大罵:“瞎了你的狗眼,學生你們也敢動。屁股洗干凈,等著吃牢飯吧!”
“不是!”小圓帽兒聽出來這話不是在嚇唬他,趕緊解釋:“胡警長,不是啊!我們沒動他,他,他就不……”
小圓帽兒想說,別看柳辰瞅著好像斯斯文文的,但就不像是個學生。
學生里好勇斗狠的雖然有,但哪有狠到連自己這種江湖上混久了的老油子,瞅著都打蹙的程度?
還有,一個學生能讓自己同伙連個下手的機會都找不到?能一眨眼的功夫就奪了刀架到別人脖子上?
再說那帶著血腥味兒的眼神,那是一個學生能有的眼神兒?
心里斷定了柳辰身份有問題,但小圓帽兒話到嘴邊了又說不出口。
沒辦法,他知道自己的判斷都太主觀了一點,說出來也沒什么可信度。
再說了,話一旦出口,就相當于承認自己對那個假學生起過心思,不等于挖個坑兒把自己給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