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柜不表態,他們不敢拿主意。”
這個結果韓斌想到了,拿捏出一副自認為屬于上位者的笑臉,問:“那你呢?你什么想法啊?”
“我?”齊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肯定愿意啊,能當官兵,誰愿意當土匪啊。”
“你啊,你可不止當個官兵那么簡單。”韓斌哈哈一笑,指著齊海說:“你把那個‘兵’字兒給去了。”
盡管知道事兒要是成了,自己肯定能混個一官半職,不過韓斌親口把話說出來,齊海還是一臉的驚喜。
當然,嘴上還是要客氣的,撓了撓頭說:“韓頭兒你也知道,我這人兒打仗不行,當不了官兒的。”
“誰說打仗不行就不能當官兒的!”韓斌把臉一沉,佯裝不高興的說:“別忘了,你可是懂技術的。以后咱們要擴軍成旅了,那可是正規軍,下面肯定得有個通信團。”
韓斌的暗示再明顯不過了,齊海怎么能不明白,心里狂喜的同時,嘴上下意識的說:“我不行,我不行,咱寨子里老人兒那么些個,我能混個連長當當就燒高香了。”
“屁!你和他們能一樣?”韓斌一瞪眼珠子:“咱的事兒要是成了,你可是第一功臣。
至于你說的那些個…都多大歲數了。給個副旅長、參謀長、軍需長什么的名頭,讓他們養老就得了,帶兵他們哪有精力啊!”
“嘿~也是哈。”齊海嘿嘿的笑了起來,不過笑容很快就消了下去。
遲疑著說:“韓頭兒,大柜他是不是……”
韓斌就等這句話呢,馬上拿出一副惱火的模樣。
嘆了口氣說:“本來大柜已經被我和董賬房勸的差不多了,都怪那個姓趙的,還那個姓孫的,一個勁兒的跟那窮攪合!
先是說事兒不靠譜,被我也董賬房駁的啞口無言了,又開始扯由頭,說我和董賬房沒經大柜允許就跟外人談事兒,壞了規矩!”
“他們咋……”齊海一聽這話,跟著就上火了,叨咕著:“事兒要是成了,對他們也有好處,為啥瞎搗亂呢!”
“你說為啥,還不是倆老不死的,一心想扶姓柳的!”韓斌罵了一句,拿起水碗幾口喝干。
滿是火氣的說:“你信不信,這事兒要是姓柳的私自跟外面人談,兩個老不死的早就遙世界幫著鼓吹了。”
“可不是!”齊海被激的上頭了,一臉惡相的說:“兩個老不死的就是偏心,還好意思提什么壞了規矩。
咱寨子,就您是正牌接班兒人,他倆一心捧小五,啊呸,捧那個姓柳的,不是壞規律是啥?”
“可不就是這話嘛!”韓斌感覺到火號已經到了,臉色一變,陰沉沉的壓下了聲音:“所以啊,不能再留著他們,礙咱們兄弟的事兒啦!”
“對!”齊海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可轉瞬就聽出話頭兒不對,一臉驚恐的看向韓斌。
“直說吧,你敢不敢幫我?”韓斌不再遮遮掩掩,眼睛死死的盯著齊海。
暗害山寨老人兒的這種事兒,齊海別說敢,連想都不敢想過。可看到韓斌瞅著自己的眼神兒,他知道自己要是縮了,恐怕下一秒就會被滅口。
直到這時他才終于明白了,韓斌剛剛說的那句“第一功臣”,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緊接著他又想到了韓斌開出的條件,團長啊!當年柳二芒也才混了個營長的職位。
在韓斌的壓力,還有官位的誘惑下,齊海的呼吸越來越粗重、畏畏縮縮的眼神兒,也一點一點兒的冒出了狠氣。
終于,吐出了一個字——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