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鼻、眼、臉型都畫出了個七八分。
讓人忍不住發笑的是,可能畫像師父聽了黃家家丁的描述,愣是把三人的頭發畫長,還添上了雜亂的大胡子。
瞅上去,還真有點兒虎嘯山林的土匪模樣。
這也讓柳辰想明白了,黃三兒為什么好像沒認出自己。
前次回來,在黃家宅子東面的空房子里收拾黃三兒時,柳辰和二林子兩個一路風塵仆仆,臟著臉,頭發亂糟糟的,胡子也蓄的老長。
現在的柳辰雖然下巴上長出了些胡茬,但頭發理了,臉昨晚睡前也洗過了。
用黃三兒的話說,那就是:“怪不得瞅著斯斯文文的,原來是學問人。”
其實那天晚上屋子里光線非常的暗,黃三兒又凈被二林子拾掇了。壓根就沒注意一邊兒的柳辰,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不過柳辰摸不準這小子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了,決定試試他。
把四張畫像攤在桌子上,點了下二林子和寶順的畫像,皺著眉頭說:“這倆人…以前好像是北大營的兵吧?”
“沒錯!”黃三兒拍了下大腿,對柳辰說:“這幫人啊,以前就是土匪,后來被張家父子給詔安了。九一八的時候跑關里去的。”
“哦,哦~”柳辰點了點頭,指了下二林子的畫像說:“我記得…這個人家好像是新民的,當年他家蓋房子,從我們這兒買的木料。”
王廣源坐一邊兒強忍著笑意,配合的點了點頭說:“嗯,你這么一說,我也好像也有點兒印象,咱們發車給送過去的嘛。”
“沒錯啦!”黃三兒把椅子往前拖了些,指著四張畫像說:“他們這幫人啊,家都在新民。”
單指了下昶子的畫像,介紹道:“這小子就是個嘍啰,普通角色。”
又指了下寶順的畫像:“這小子是個‘長耳朵’,出事兒之后還在柳條湖附近轉悠著打探消息。不過我家消息得了晚了,沒抓著。”
再指向柳辰的畫像:“這個是他們的頭兒,不在北大營當兵,是東北講武堂的。腦子可能有點兒,不過不用太在意。
繡花枕頭一個,屬于嘴把式。”
這句話一出口,不止柳辰和王廣源,連門外的二林子,都憋不住笑了。
得虧黃三兒對著畫像講的正投入呢,沒注意。
最后指向二林子的畫像時,黃三兒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咬著牙說:“這個犢子你們可得留心了,是個沒腦子的傻貨!我家老老爺,就是死在他手里的。”
門外的二林子本來還在笑,一聽自己被說成了“沒腦子的傻貨”。臉頓時就氣黑了。
也就是柳辰正在套話,不然黃三兒嘴里的牙,多半是已經保不住了。
“這樣啊……”柳辰壓下臉上的笑意,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
坐那沉吟了一會兒,開口說:“既然他們家都在新民,那就應該趕緊派人過去守著啊。”
“沒用~”黃三兒想都不想就一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