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盤兒亮不?”盧森臉上蕩起了一絲猥瑣。
“嘖,別怪我沒跟你說啊,二林子可是拿他妹妹當個寶貝。你這個嘴臉要是讓他瞅著了,直接捏死你!”王廣源警告道。
“肯定不是一般的漂亮……”盧森吧唧著嘴,得出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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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辰出了酒樓,喊了輛人力車直奔吉祥客棧。
到地方時,彭掌柜正端了個銅盆,在大門口撣水。
瞅見柳辰從人力車上下來,猜測著他還是跑小蓮兒的事。
便笑著打招呼:“小辰來啦,剛好你姐也在。”
“后院?”柳辰一副熟人上門的模樣,很隨意的問。
“二樓,跟三小子那屋呢。”彭掌柜說著話,把銅盆里的水底兒全潑了出去。
春風刮的揚塵太大,外面不用水壓一壓,大堂里的桌椅上,眨眼的功夫就是一層灰土。
伙計的宿舍房里,馮大姐正在向小三兒和小泉兒兩個,宣講近段時間黨內發生的大事兒。
這種事情通常肯定是要避著人的,不過彭掌柜卻有意的讓柳辰上樓,就是想讓他也聽聽。
通過這種方式,讓柳辰了解紅黨所做的事業。進一步消減他心中,因為不了解所產生的隔閡感,和一直以來都若有若無的警惕。
當然,他敢這樣做,是經過組織同意的。
柳辰以前幫著紅黨運藥的事兒過后,紅黨對他的態度基本可以算作友好,有限度的視為朋友。
但前段時間棋盤山的事情發生后,紅黨南滿的領導人,已經把他定義為,可以發展為親密朋友的目標。
出現這樣的轉變,并不是紅黨發現柳辰一幫特別能打。
畢竟,一小撮人的突出武力,扔進宏大的抗日戰場中,丁點兒浪花都翻不起來。
轉變,一方面是因為那批等同于及時雨的彈藥。另一方面是他們發現,柳辰雖然回到奉天的時間很短。
但已經經營起了一定的人際脈絡,而且有了自己的情報獲取來源。
對于這點,紅黨的人覺得十分正常,秦檜還有仨倆知交好友呢,更何況一溜鞭以前在奉天待了那么多年。
當然,柳辰的那點兒交際,跟紅黨奉天地下黨多年以來數次被摧毀,又數次重建起來的情報網絡相比,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可做情報工作的,只有想盡辦法的延展自己的觸角,哪有嫌棄盤子太小的道理。
再說,如果柳辰繼續留一段時間,逐漸聯絡上更多的故交、朋友。那張網,也不見得就能小了。
畢竟他雖然在關里當了幾年土匪,但沒有任何政治背景,而且說實話,在關里當土匪,在關外根本算不上什么罪過。
如今回來了,并不會讓以前的熟人,生出多大的警惕心和隔閡感。
綜合以上的分析,再加上紅黨滿洲省委近期提出的:不投降、不賣國、收復失地,抗日到底;擁護民眾利益;允許民眾武裝抗日的三項條件。
直接把柳辰納進了,可以團結為親密朋友、戰友的分類當中。
房間門被敲響,馮大姐趕忙收起手中的油印小本,拿起床上小泉兒破了的衣服,做縫補狀,隨后打眼色給小三兒。
“誰啊?”小三兒很隨意的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