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教官爆訓,同時還有慘無人道的體罰。
以至于柳辰這么多年里,每次喝酒喝到迷糊的時候,后背總是沒來由的一陣陣發涼,人也瞬間警醒了起來。
當然,王廣源和盧森灌他,肯定不是想著套什么情報。他們自己也喝的五迷三道的,嘴里沒了把門的,什么話都往外冒。
柳辰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裝作不勝酒力,歪頭倒到了王廣源的床上。借著迷糊勁兒,閉上眼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黑,房間里呼嚕聲此起彼伏,盧森一條腿搭在了柳辰的肚子上,打著呼嚕,哈喇子淌出去老長。
王廣源斜著躺在長椅上,小呼嚕婉轉悠揚,動不動的還斷上那么幾秒鐘。讓人非常擔心,他一不小心再把自己給憋死了。
可能是喝鹿血喝的,柳辰覺得身上有些燥熱。把盧森的腿搬到一邊兒,輕手輕腳的起身,到外面的院子里透透氣。
門房那面今晚是小圓帽守夜,聽到院子里有動靜,便推門出來。
看清是柳辰在院子里溜達,站那想了想,畏懼中帶著點兒巴結的湊了過來。
陪著小心的說:“伍爺,您這是…睡醒啦?”
“嗯~”柳辰點了下頭,見小圓帽一臉的謹慎,便開玩笑的說:“你們二當家的腳太臭,可熏死我了。”
小圓帽配合的笑了兩聲,表情一點點的鄭重了起來。
沖著柳辰行了個禮,很有誠意的說:“伍爺,我和黃皮子都得感謝您。要是沒有您的提點,根本過不上現在的消停日子。”
“哦?看來你們哥倆在木幫過的還算不錯。”柳辰笑著問。
“何止不錯啊!”小圓帽的表情生動了起來,滿足的說:“不用一天到晚自己刨事兒,也不用受那些黑皮子的盤剝。每個月定點兒有月錢,干好了二當家的還有賞,舒心的很!”
“我還以為你倆,根本看不上那點兒月錢呢。”柳辰有些意外。
在他印象里,有自己活動地盤兒的賊偷兒,每個月都賺的不少。更別說小圓帽和黃皮子,還守著讓絕大部分小偷兒都眼紅的火車線。
木幫的月錢,對他們來說,應該跟仨瓜倆棗差不多。
“嗨…”見柳辰不端什么架子,小圓帽逐漸放松了下來,解釋說:“您別看我們哥倆跟火車上不少弄。
可每個月得往黑皮子那交一份孝敬,上面還有大哥抽水。防著同行冒酸水使壞,時不時得請飯什么的。
最后能落自己兜里的,根本就沒幾個子兒了。”
柳辰想起了一句老話,只見賊吃肉,不見賊挨打。看來這世道,哪個行當過的都不容易……
倆人正有一句每一句的閑聊呢,大門外面響起了叫門的聲音。
小圓帽愣了一下,剛想邁步,柳辰就先他往門口走去。
“伍爺,我來,我來!”小圓帽哪能讓柳辰動手開門啊,趕忙急火火的跟了上去。
柳辰沒理會他,直接走到了大門旁邊,拉開小窗往外看去。
緊接著就喊了一聲:“寶順?你怎么又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