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老盧帶咱們去老毛子的店,騎一騎大洋馬。”副駕駛坐著的王廣源轉過頭,沖柳辰挑了下眉毛,看起來對接下來的活動非常的期待。
柳辰總算明白了過來,瞅著前面倆兒被鹿血沖的蟲子上腦的貨,揉了揉臉嘟囔道:“味兒賊大皮還粗,有什么好玩兒的。”
“呦,懂行啊!”王廣源滿是期待的追問:“辰兒,騎過洋馬啊?感覺咋樣?”
“咋個屁的樣,搟面杖攪水缸,你說咋樣!”柳辰揉著酸脹的太陽穴,斜靠在后座上。
“啥…啥搟面杖,啥水缸啊?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呢?”這回輪到王廣源發蒙了。
“噗~哈哈哈哈……”盧森一個沒忍住,大笑了起來。不小心走了方向,汽車瞬時間在馬路上畫起了蛇形。
“哎哎!你穩當著點兒啊!”王廣源慌忙扶住方向盤,等盧森重新把穩了方向后才敢松手。
奇怪的看了看后座上半瞇著眼的柳辰,又看了看依舊忍俊不住的盧森,滿臉的問好。
“行啦行啦,一會兒你親自攪合攪合,就啥都明白啦!”盧森騰出右手,拍了王廣源一把。
“啥,攪合啥啊?咋地,進老毛子的店兒,還有啥說法啊?”王廣源一副心里沒底的模樣。
等了半天不見兩個人回話,著急的說:“你們倒是說說啊,省的我啥都不懂,一會兒再丟了人!”
柳辰依舊只是笑不說話,盧森實在受不了老王那一臉的求知欲,逗他道:“你啥都不用懂。只是記著一條兒,一會姑娘讓你攪合的時候,就玩命了攪就對了!”
“拿啥攪?搟面杖啊?”王廣源瞪著一對兒大眼珠子,滿臉的云里霧里……
事實上王廣源的忐忑有些多余,老毛子姑娘明顯沒有國產姑娘敬業。
以至于三個人站在一棟歐式風格的四層樓前,大門都沒進去。
倒不是盧森的身份不好使,而是被門童告知,姑娘們都在休息,要下午四點鐘以后才開始營業。
盧森覺得帶著王廣源和柳辰興沖沖的過來,結果連大門都進不去,實在是太失面子了。大少爺脾氣瞬間發作。
指著門童的鼻子喊:“大爺的,給你們牛13完了還!趕緊給老子撿幾個牌兒亮的喊起來,伺候不好爺們幾個,收拾不死你們!”
別看白俄同屬于洋人,但這幫逃難的洋人,就已經不是洋大爺了。除了個別混的好的,妥妥的弱勢群體。
門童是個瞅著不到二十歲的毛子小伙兒,見到盧森的穿著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更別提還是開著汽車來的。
所以被指著鼻子罵也不敢生氣,只能用一口別扭的漢語說:“對不起客人,姑娘們并不在店內留宿。她們都有自己的住處,只有快上班的時候才會來。”
“我……”
“哎,算了吧~”王廣源拉了一把還要繼續發飆的盧森。
勸道:“別鬧騰了,咱找地兒喝頓回魂酒,半下午再過來唄。”
柳辰也在一邊兒勸著:“咱還是先吃飯去吧,不然王哥沒力氣攪水缸啊!”
這句王廣源完全聽不懂的玩笑,直接讓盧森泄了氣勢。不甘心的指了指門童的鼻子,轉身離開。
三人悻悻的回到車上,商量了幾句后,決定去寶發園打包點兒吃食,然后到盧森那好好補上一覺。
于是,盧森的轎車重新啟動,直奔小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