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在同伴的基礎上,又點出了個“幺三兒”的人名,根本不像是在隨口攙和。
再綜合兩人的表情重新觀察一下,判斷他們應該不是在編瞎話騙人。
于是笑著壓了壓手,說到:“不急,不急,慢慢說。賞錢就在這里,跑不掉的。”
五大三粗的小子還想搶話,但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一著急,根本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說。
便示意了下同伴:“你嘴靈巧,你說!”
精明些的小子,仿佛已經預料到了會是這么個結果。
不慌不忙的開口:“年前的時候有天早晨,一女的上門來找我們東家。
我們東家瞅著她熱情的很,直接就給領后院了。倆人悶屋里說話的時候,連管家都沒讓跟進去。”
伙計說了半天,都沒說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不過調查組組長聽的卻很用心。
可能是因為話里有些,能讓人產生桃色遐想的內容,還露出了些會心的笑意。
“倆人在屋里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反正待了能半個來時辰才出來,然后那女的就走了。
那天正好趕上護衛隊的喬壯子生日,那小子受我們東家器重,我們這幫人肯定得須著。
商量了下,就湊錢晚上在百香園擺了兩桌。
喝了點酒,有人提到早晨上門的那個女的,大伙就猜她跟我們東家是個啥關系。
當時喬壯子放水去了,幺三兒就跟我們說,那女的是紅黨。
他跟車隊往關外走私貨的時候,她接過貨。”
“那個女人長什么模樣?”調查組組長眼睛死死的盯著說話的伙計,判斷真實性的同時,生怕露過了某些重要細節。
“我…就瞅了一眼,記不太清了……中等個吧,穿的棉衫子,像是個文化人。圍著圍巾,大半的臉都擋著呢。”精明些的小子邊回憶邊說。
“……大眼睛!瞅著能有三十多歲,不到四十的模樣!”五大三粗的小子生怕賞錢沒自己的,趕緊撿知道的補充。
“你那天在嗎?瞎扯啥!”精明些的小子有些不愿意了。
“我是不在,可我是聽油頭說的,他那天門口當接應,那女的上門時,就是他通傳的!”五大三粗的小子不服的說。
“停!”調查組組長及時打斷了兩個人爭執的苗頭。
沉吟著問:“只是接過貨的話,那個幺三兒,憑什么斷定她是紅黨?”
五大三粗的小子,終于找到了接話的機會。
趕緊說:“幺三兒說,那女的帶人接完貨,擱那教育一幫手下。
說什么…這些東西都是海上的同袍捐贈的……”
“海外同胞!”精明些的小子糾正道。
“對,對!同胞,同胞!”五大三粗的小子不耐煩的應了一聲。
接著說:“聽幺三兒說,當時壓的那四輛車里東西可全乎了。有煙、大洋、日本錢,對!還有什么‘刀勒’錢。
還有藥,挺多西藥。還有……哎呀,反正滿滿的四大車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