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建二笑著摘下了耳機,搖著頭回到了套間。
大和之魅只有每年櫻花季,才會制作一批。而且還不是工業化制作。
純手工蒸餾調制,所以產量很低,也根本就不會放到市場上售賣。
既然是非賣品,哪會有什么售價啊。
不過,小南建二笑的不是柳辰被觀月秀美戲耍,而是在笑柳辰這個人。
進到套件門的時候,嘴里還無意識的叨咕了一句:“真是個有趣的家伙。”
坐回辦公桌后,小南建二很快整理好心情。
分別拿出了柳條湖黃家事件的卷宗復印件,韓斌寫的情況自述,還有剛剛收到的加長電報。
最后拿出一張白紙,有條不紊的把三分文件中,所有的時間點全部摘取出來,分別形成了三條呼應的曲線。
坐在那呆呆的看了一會兒,按下桌上的呼叫鍵。
說到:“去把今年二月,蘇方發來的協查通報存檔拿來。”
“哈依~”喇叭里響起伢子溫柔的聲音。
過了大概能有十多分鐘,套間房門被敲響。
接著,伢子邁著極輕的步子走進房間,雙手將一疊記錄紙輕輕的放在案頭。
然后,小步后退著離開房間。
閉目休息的小南建二,聽到關門的聲音后才睜開眼睛。左手去拿記錄紙的時候,右手抬起鏡架,揉了揉晴明穴。
翻開記錄紙,很快找到了二月時,一份蘇方發出的鐵路方面的協查通報。
內容是,一列從天津出發,開往遠東方向的蘇方日用品采購列車,在滿洲國遼寧線段遭到武裝劫掠。
留意了下時間點后,小南建二看向圖表中,柳辰關于西藥事件的描述時間點。
再翻開協查通報的附錄,詳細看了一下,遭劫車廂的現場描述。
眉頭不由得緊緊的蹙了起來。
他有一種感覺,列車遭劫與西藥事件是有關聯的。
而且他非常斷定,柳辰和韓斌這兩個人中,一定有一個是有問題的。
哪個有問題,暫且不急著追究,反正兩個人現在都在控制之中,相信很快就能查明。
只是,他對西藥和列車遭劫的事件的關聯判斷,出現了死結。
理論上紅黨即使再需要那批西藥,也不會打蘇方遠東列車的主意。更不用說,還造成大半個車廂貨物損失。
另外,如果是一溜鞭的人出手幫忙的話……以他們的專業性,不可能采用暴力方式開啟車門,而且還是同時破壞掉兩側的車門。
難道是……一溜鞭的人只幫忙裝車,但卸車是紅黨自己人做的,因為操作不熟練,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亦或者列車事件只是一次獨立事件,時間點上的重合完全是巧合?
可是一車民用物資,至于這么大動干戈嗎?
從一側進入車廂,再從內部破壞掉另一側的倉門鎖,將車廂兩側倉門全部開啟……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小南建二的表情非常之苦惱。
作為極其注重實證支撐的滿鐵情報部來說,他骨子里其實更喜歡按照自己一向精準的直覺來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