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王廣源再好面子,自己的仇可以放下,但跟下面兄弟,也必須有個交代!
想明白了眼下的狀況,葛飛悶聲咬了咬牙。
剛要說話就聽張墨又說:“二叔、葛叔,弄王廣源的主意是我出的。這事兒……我扛了!”
一句話說完,張墨就做出一副扯嗓子要喊的模樣。
結果,話音沒等冒出來,張朝陽和葛飛就同時伸手把他按住。
“有老子擱這兒呢,還輪不到你逞出息!”張朝陽虎著臉低吼一聲。
接著臉色一緩,輕輕拍了拍張墨的肩膀,欣慰的說:“小墨啊,你有心就好,是條漢子!
不過這事兒,你個毛頭小子還充不了數。要逞出息,那也是二叔和你葛叔的事兒!”
說到這兒,張朝陽語氣再次嚴厲了起來,盯著張墨的眼睛交代:“我告訴你,主意是你出的這種話,從現在開始,一個字也不準再提。
“你二叔說的對!”葛飛也跟著開腔兒了。
拍了把孫墨的肩膀,豪氣的說:“有我們倆老的擋在前面兒,你個小兔崽子就老實擱后面貓著。你分量還差的遠著呢!”
“不是!”張墨認真的說:“二叔、葛叔,就因為我歲數小,算是他王廣源的晚輩,看他能把我咋地!”
“瞎扯,還知道你是小輩啊!我們這幫老的還沒死光呢,哪輪的到你頂前面兒。”張朝陽虎著一張臉,但語氣顯得非常欣慰。
“二叔,你不行!”張墨語氣異常的堅定。
紅著眼圈而勸道:“咱幫里雖然人不少,可有本事在奉天打開局面的,只有你。
你要是出事兒了……咱這趟家底甩出去了,弟兄折損了,回頭可怎么……”
“對!老二不能頂這個雷,咱不能把本錢全輸光嘍,我去!”葛飛不等張墨煽情完,便紅著眼珠子吐出一句。
“葛叔你也不行!”張墨生怕葛飛沖動似得,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
低聲喊著:“葛叔,你就更不行了啦!”
“我咋就不行啦!”葛飛一瞪眼珠子。
“你忘啦,你和那個姓王的可有舊恨!要是冒頭兒,十死無生!”孫墨一臉急瘋了的模樣。
“就是,你不行!”張朝陽也趕緊開口。
“拉倒吧,他王廣源早就把老子當肉中刺了。這次咱又落在他手里,就算我不露頭,他也一樣得想法整死我!”葛飛恨恨的瞅著緊閉的木幫大門。
紅著眼珠子說:“今兒這事兒,老子頂最合適。你倆都給我悶住了,以后找機會給我還有我弟,報仇!”
“葛叔,別沖動!”
“大飛,別犯傻!”
張朝陽和張墨同時開口。
可葛飛恍若未聞,一晃膀子,甩開了張墨的手。
扶著膝蓋站起身來,扯著嗓子大喊:“王廣源,你給老子聽著,打你圍子的事兒跟別人沒關系!
是老子要給俺弟報仇,私下里調人過來做的!
現在事情犯了,要殺要刮你爺爺生受著。是個爺們,你就別擱那瞎牽連!”
“葛飛,你給我閉嘴!”張朝陽急得腦門上青筋直跳。
葛飛回頭瞅了張朝陽一眼,揚著聲音吼道:“張老二,這回是老子牽連弟兄們了。要不是我自作主張,你們也不用為了我受這份屈!”
一句話說完,葛飛又看向后面跪著的一排弟兄。
豪氣的說:“弟兄們,你們不用慌,主意是老子拿的,你們就是群聽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