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突然想了解一下這條路徑,轉頭問毛利小五郎,“老師,用不參加公職考試的方式,我能混進警視廳掛職嗎”
“混”毛利小五郎被池非遲的用詞噎了噎,不過臉上倒是沒什么怨色,反而充滿作為老師的包容和不忍心,“可能不太行吧,雖然不用通過職業考試也能當警察,但也有心理評估要完成,還會有一場面試,問一問你為什么想當警察什么的。”
池非遲點了點頭,繼續往樓下走
他混進組織,再加上有他父親多年資助司法體系的背景,已經在警察廳掛職了,這么一想,當個有背景的可惡家伙真好,都不用考試、也做什么心理測試。
上原由衣見諸伏高明一臉疑惑,和諸伏高明落在最后面,湊近低聲解釋,“我和小敢之前去警視廳參加搜查會議的時候,就聽說過,警視廳的刑事部的目暮警官、管理官松本警官都很欣賞池先生,并且還有過跟池家搶繼承人的想法,把他先騙不,是先讓人感受到警察的榮耀與責任,讓他考慮做警察,就算他是動物醫學專業,也可以他和你一樣,以noncareer的身份入職。”
諸伏高明不解皺眉,輕聲問道,“是他不愿意嗎”
“不,目暮警官他們根本沒有多提啊,”上原由衣神色復雜地嘆了口氣,看著池非遲下樓的背影,低聲道,“池先生的情況很復雜,警視廳的很多警察也不是很清楚,可是我和小敢聽到的,就有抑郁癥啦、精神分裂癥啦、多重人格啦,因為他的病情很復雜也難搞定,他的主治醫生還沒有給出明確診斷就去美國交流學習了,所以不管是為了工作穩定、調查不出問題,還是為了他不被什么情況所影響得病情惡化,讓他當警察都不是一個好主意,警視廳的警官們都沒有再提了,你也少提兩句吧,要是他被說得想要當警察、卻過不了審核,不是很打擊人嗎”
“我知道了,”諸伏高明抬手按了按眉心,感覺自己這兩天皺眉的頻率比以往一年都多,那些病癥他了解一些,每一個都很麻煩,而且就算治愈了,也不止一個有復發的可能,讓他都難以想象,“不過有那么嚴重嗎”
“不太清楚,我和小敢是覺得還好啦,跟他相處下來,感覺就只是一個聰明冷靜過頭的年輕人而已,”上原由衣回憶著,“不過警視廳的佐藤警官有說過,池先生好像有時候還是會出現幻聽和幻視”
諸伏高明“”
突然想起來,昨晚他想幫池非遲照顧一下小孩子,所以跟池非遲在房間里睡地鋪,本來池非遲帶蛇睡覺已經夠奇怪了,一大早,他還聽池非遲在自言自語醒了嗎等我去洗漱的時候再去這種話,當時覺得池非遲可能是睡迷糊,但現在想想
池非遲不會是幻聽了、在跟空氣對話吧
他面對新朋友,第一次感覺手足無措。
上原由衣見諸伏高明走神,疑惑問道,“你怎么了,高明”
“沒什么,”諸伏高明回神,察覺自己又在皺眉,再次抬手按了按眉心,“我是在想,以后相處是不是要注意點什么比如說,在他疑似出現幻聽的時候,是提醒他比較好,還是不要打擾他比較好”
“我也不知道啊,”上原由衣尷尬道,“不過小敢說,既然我們之前的相處方式不讓他討厭,也沒有讓他情況惡化,那就跟之前一樣,他大概也不希望被人當成不正常的人去看待吧。”
“由衣,你動作快一點”大和敢助站在警車旁催促。
“來了”上原由衣應了一聲,加快腳步跑過去。
諸伏高明陷入了沉思。
真的不用管嗎就當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直接無視掉那樣會不會顯得太冷漠了
在糾結中,諸伏高明請了一天假,陪池非遲、毛利小五郎等人逛了逛新野,上午信州牛肉料理,下午信州雞肉料理,中途還摻雜著一些點心小吃。
一直等池非遲等人踏上回東京的列車,諸伏高明也沒糾結出個結果來,只能按大和敢助的方式先相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