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沒法讓意識待在骨玉里,骨玉本身沒多少稀奇的地方,給越水當個飾品也不錯。
越水七槻伸手接住項鏈,低頭打量瑩白的笛子掛墜,“是玉嗎你之前就送過我唐刀,還低價把房子租給我,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移栽接骨木也算借你的地方,送你一份回禮,怎么能讓你再送我這么貴重的東西呢”
“不是玉,”池非遲道,“算是給你的開業賀禮。”
“還真是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越水七槻笑著把項鏈攥在手心里,“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第二天,池非遲沒有帶澤田弘樹去打擾越水七槻,讓越水七槻好好休息,自己上午帶著孩子、寵物出門遛彎,晚上開車出門兜兜風。
凌晨一過,氣溫驟降,到了天亮時,天上已經飄起了雪花。
身處新年假期中的路人穿著厚棉衣,慢慢走過街頭,還有不少人撐著傘,一向繁華喧鬧的東京街道,似乎也多了幾分悠然氣氛。
街邊的音響店里也選了慢節奏的歌,只是不知算不算破壞氣氛,店員在放了兩首歌之后,就執著地反復播放著讓我們etitbe。
黑色保時捷356a停在路邊,駕駛座車窗放下了一道縫隙,一縷縷煙氣從駕駛座的車窗縫隙里往外飄。
車里的人穿著純黑色的風衣,額前銀發擋了大半眼睛,神色平靜地叼著煙、盯著前車窗走神。
后座,金發碧眼的年輕男人同樣穿著一身黑,收起手機后,側頭看著街上路過的人。
“我們變成大人,成為正義的英雄,守護地球的和平”
聲音飄出音響店,引得路人不斷駐足。
上了年紀的老人、一臉落魄走在街上的男人、依偎在一起的情侶、等紅綠燈時停車的車主、結伴出行的年輕人
不管是什么人,似乎都會在音響門口稍微駐足一會兒,時間或長或短,神色或惆悵或懷念,不時有人釋然一笑,重新踏上前路,也會有人忍不住走進店里,詢問店主這是什么歌。
沒人去留意旁邊車子里的兩個人,也沒有留意那不時就從車窗飄一陣的煙。
“破碎的感情,終將抹去你的存在,你漸漸隱去,燈火亦漸滅”
在琴酒點燃第五支煙之后,池非遲拿出手機看了時間,面無表情地從煙盒里拿出一支煙咬住。
他最近都沒怎么抽煙了,但琴酒一直發呆走神就算了,還不到三分鐘就點一支煙,讓車里時常充滿二手煙。
以二手煙的危害,再這么下去,他絕對會比琴酒先得肺癌。
所以,他選擇互相傷害。
琴酒就像瞬間復活的石像,突然伸手拿了車上剛塞回去沒多久的點煙器,反手遞向后座,“車站儲物柜突然出了故障,伏特加在外面等儲物柜維修好,再把錢放置在那里,沒有按時回來并不奇怪,如果有意外,基爾和基安蒂會聯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