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齋藤博有些意外,很快又想了想,搖頭道,“你不愿意把你的理由告訴我,更別替說服我,我是不會那么容易放棄烏鴉這個代號的。”
池非遲心里感慨跟賞金獵人溝通就是輕松,不是大家沒心眼,只是進入這種溝通模式后,一方直說自己的需求,另一方也會對價格問題做出提醒,最后行不行就一句話的事,溝通起來省心多了,“那這件事以后再說,說說我找你的第二件事。”
齋藤博點頭,“規矩你應該知道吧你把要求告訴我,最好把會遇到的麻煩也說清楚,我再根據難度開價,當然,如果很麻煩,我也會選擇拒絕。”
他和池非遲相識一場,難得池非遲又那么了解他,說話直接了當,除了改代號這種奇怪的事他難以答應,其他事他都樂意幫忙。
如果是簡單幫忙送一下東西的事,他不收錢也行。
池非遲看著齋藤博道,“我想讓你把這幅畫送進東京看守所,交給一個前不久在日本殺了四個人后被捕的國際通緝犯。”
齋藤博“”
說話是直接了當沒錯,就是老說些讓他驚訝的話。
首先,對方是國際通緝犯,說明在境外有過性質惡劣的犯罪記錄,在日本又殺死了四個人,那更加惡劣,先不說對方會不會很難溝通、會不會突然給他來一刀的問題,就說看守規格,肯定也是最高規格的待遇,不比潛入監獄輕松。
再說了,他也是國際通緝犯,進看守所,一不小心就會成了給日本警察沖業績的宅急便
如果不是他謹記著不要八卦金主動機的規矩,他真想問問池非遲為什么會送一幅畫到那種地方去給一個國際通緝犯。
池非遲拿出手機,翻出有關于櫻木功的報道整合文件夾,把手機遞給齋藤博,“要求是,在明天凌晨三點前送到,畫不能有損壞,對方不會攻擊或者傷害你,不會帶來任何麻煩。”
齋藤博接過手機,低頭看著文件里搜集的新聞報道,“是他啊,我聽說過江神原那起連續殺人案,也聽說他之前在歐洲那邊利用別人的隱私敲詐勒索,得罪了不少人,他年紀大了,這一次被抓之后,又積極配合警方認罪,接觸到他的難度沒有我想象中那么大”
池非遲端起茶杯,垂眸喝了口涼茶,“另外,我也會一起去,在今天下午四點左右,我可以向你看守所的內部構造圖、他的具體房間號、警方值班和巡查的具體安排。”
齋藤博怔了一下,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無語抬眼看向池非遲,“要帶一個人潛入那種地方,難度可是翻倍增加耶。”
“你不用管我,”池非遲放下茶杯,看著齋藤博道,“必要時,你甚至可以用我來吸引巡邏警察的注意力,如果你能夠跟上我的話。”
齋藤博眼里閃過一絲疑惑,語氣依舊輕巧地試探,“我說,那里不會有什么陷阱吧比如等我進去后,你和一大群警察就在里面等著我,直接把我關進看守所。”
“你想象力真豐富,如果我想帶警察來抓你,今天登門拜訪的可就不止我一個人了,會有一群警察把公寓樓團團包圍,然后由機動隊員破門而入,”池非遲接過齋藤博手里的手機,“自己去查,與他相關的案件報道,在網上到處都是。”
“知道啦,”齋藤博拿出自己的手機,低頭查著資料,“可是我不明白,如果你想要見他,以朋友的身份申請去看望他不就行了嗎你的老師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自身又是集團大少爺,你跟日本警察好像也很熟,提出去看望一下故人,應該很容易被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