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能戳安室小臥底一刀是很遺憾,但反正人也嚇到了,他算是達成了目的,這個假面舞會也沒有別的樂趣了,該撤就撤。
“你打算怎么離開那里”琴酒問道。
池非遲伸手把身后的門帶上,又上了鎖,用手帕把上面的指紋擦掉,拿出膠帶把手里的購物袋纏了幾圈,走到開了一半的窗戶前,聲音嘶啞,語調平靜,“跳下去。”
“嘟。”
通訊切斷。
琴酒“”
一分鐘后
沖矢昴靜靜站在洗手間門外,聽了半天,發現里面沒有絲毫動靜,想起之前某拉克手里似乎裝了大盒子的購物袋,擔心里面是炸彈或者別的危險物品,抬手敲了敲門,用偽裝的溫潤嗓音問道,“請問里面有人嗎我想上洗手間,能不能麻煩你快一點”
沒有回應,洗手間里靜悄悄一片。
大樓后方,池非遲安穩落地,起身避到路邊,看著一群機動隊員跑向大樓前方,一邊往街口走,一邊撕下了大小購物袋上纏緊的膠帶,丟進街口的垃圾桶,穿過大樓正面的馬路,走到鷹取嚴男待的車子前,打開了車門。
“拉克”鷹取嚴男一怔,伸手幫忙接了一下池非遲遞進車子的購物袋,轉身把東西放到后座,遲疑出聲確認,“琴酒剛才說你打算跳下來”
“才四層樓,”池非遲沒有急著上車,拿出一支煙咬住,抬眼看了看旁邊大樓三樓探出的狙擊步槍槍口,“還沒有我之前跳的一半高。”
鷹取嚴男笑了笑,“也對,您之前還跳過更高的樓層,不過這件事,那一位好像跟琴酒提過了,他好像沒怎么擔心您摔下來。”
“嗯,我去看看他們。”
池非遲走向停在前面的保時捷356a。
“說到波本和拉克到底誰更討厭赤井那家伙啊”伏特加的低語從車窗里飄出,“我覺得拉克應該更討厭赤井一點吧。”
“波本那家伙跟貝爾摩德一樣,都是秘密主義者,不過,不管他知不知道這件事、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打算告訴他”琴酒抬眼看到走到車旁的池非遲,沒有急著打招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把車窗放下了一半,繼續道,“波本那家伙堅信只有自己才能殺死赤井,所以根本不相信赤井已經死了。”
池非遲“”
赤井秀一明明是那一位給他的目標,安室小臥底這種態度就不對,狂傲得欠揍
琴酒這話有挑撥離間他和安室小臥底的嫌疑。
“如果他知道赤井沒死,一定會露出如我所料的不屑冷笑,”琴酒冷聲道,“我可不想看到他那張幸災樂禍的丑惡嘴臉”
丑惡嘴臉
伏特加再次聽到這個形容,有些無語,發現池非遲到了車旁抽煙,放下車窗探頭問道,“拉克,你你真的跳下來了啊”
池非遲發現琴酒臉上果然沒有半點驚訝神色,倒是水無憐奈朝他投來關注的目光,聲音嘶啞道,“我已經沒了捅死那家伙的心情,不如撤下來。”
水無憐奈打量著車外的黑衣身影。
比起你為什么跳下來,她覺得伏特加想表達的意思是你真的用從四樓跳下這種方式撤離啊。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有借力的工具,想從四樓安全跳下來,她也能做到,只是拉克現在語氣又恢復了以往沉穩冷淡的調子,和剛才在大樓里那個溫和卻詭異的嘶啞聲音一比,完全是兩個樣子。
她不禁想起以前和拉克第一次見面,拉克前不久還朝她友善微笑,沒一會兒再見到就是冰冷冷的模樣,她又開始懷疑拉克要么是有個雙胞胎兄弟,要么就是一個情緒變幻太快的蛇精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