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被組織叫過來,他還沒覺得有什么問題,就是幫一個人檢查身體、順便采集造血干細胞,比起殺人,實在是太輕松不過了。
他在醫院工作的時候,也負責血液、造血干細胞捐獻方面的工作,讓他來也正常。
不過,到了之后沒多久,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諾大的場地,大量檢查設備和器械,都只是為了一個人,全程也只有他一個醫生負責,說明這是組織的機密。
不是說一個人完成不了,而是多幾個人更容易應對各種情況。
只有一個人,是為了方便滅口……
而見到那個一身黑衣的年輕男人,他更不安了。
那一身冷意給他的壓迫感,比他見過的所有外圍成員都要強,包括一個他救治過的窮兇極惡的罪犯。
對方一來就占用了電腦,遠比他平靜自如。
而昨天對方聯系別人,從偶爾聽到的只言片語中,他確定這個男人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他……大概是觸及到不該接觸的東西了。
按照組織的作風,事情完成后,他肯定會被處理掉。
不過,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警視廳,自己又慫了,轉了一圈又回來。
對方沒說,但他知道,這個男人肯定發現了什么,說不定那時候已經有槍口對準了自己。
只是去轉了一圈就被察覺異常,他再一次感覺到了組織的可怕。
睡前,他想過把門鎖好,不過最終還是沒這么做,如果對方要解決他,他防也防不了。
而他也不想防備了,無力反抗,又能怎么辦?
深夜夢里,似乎有著叮咚聲,又很快消失,似乎有喧囂,又很快歸于平靜……
……
一夜過去,年輕醫生出門,一臉倦意難以遮掩。
池非遲洗漱完,看了一眼,“好好休息。”
“我明白了。”年輕醫生去洗漱,心里一片悲涼。
對方這是提醒他,打起精神來做事,不然現在就解決掉他啊!
池非遲回了大廳,繼續看直升機駕駛資料。
這人心態不太好,看起來比他這個昨晚撬了半天瓷磚的人還累。
不要沒等他準備好,人自己先崩潰了。
難道他昨天把人嚇壞了?
不至于吧……
不過,瓷磚是弄好了,地道要從另一邊打,快速切割、粉碎水泥的東西,阿笠博士那里應該有,但不好開口。
黑羽快斗那邊應該也有,還是去找快斗借好了。
要是忙不過來,還可以讓快斗幫忙挖洞。
實驗室里,兩個人吃了早餐,做了檢查,池非遲沒有再去看資料,拿起搭椅背上的外套穿好,“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