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想什么,就是發呆……
琴酒:“……”
這條蛇為什么一直盯著他?
一動不動地盯著,死了嗎?
非赤又盯了十多分鐘,百無聊賴地滾了一下,支起頭看池非遲,“主人,好無聊啊……”
池非遲:“覺得無聊就自己去玩。”
“沒什么好玩的……”非赤繼續眼巴巴的看著池非遲。
當然,可能只有池非遲一個人覺得非赤在賣萌。
在非赤支起頭冷冷盯著池非遲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年輕醫生背后就涼了一下。
琴酒靜靜看著池非遲自言自語,哪里看出這條蛇無聊了?
他覺得這條蛇要咬人倒是真的……
池非遲沉默了片刻,“上來,別碰到管子。”
“好!”非赤立刻嗖一下躥到池非遲躺的臺子上。
琴酒凝目,這條蛇的速度……比他想象中快得多。
非赤躥到臺子上,鉆過池非遲的脖子下面,又卷起尾巴,繞在池非遲的脖子上,將頭搭在池非遲臉側,感受了一下不同于冰冷桌面的溫度,喟嘆道,“舒服!”
池非遲:“……”
他就知道非赤是嫌桌子冷……
琴酒漸漸放松下來,如果不是池非遲全程平靜臉,他會考慮上去把那條蛇拎過來,“這是什么種類的蛇?”
“赤練蛇,有點變異,”池非遲道,“體質比一般蛇強。”
“移動速度很快,”琴酒評價道,“可惜赤練蛇毒素不夠強。”
非赤:“……”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它‘可惜毒素不夠強’,沒問‘這蛇會不會咬人’……
“養著做寵物,毒素強不強無所謂。”池非遲道。
反正再強也不會有他的毒素強。
“也對,你會馴獸吧?”
“它可以預警,防止有人往我身上放竊聽器。”
“那倒是不錯……”
兩人不咸不淡地聊了兩句,又繼續沉默。
年輕醫生本來想捂住耳朵不聽的。
這兩個人越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聊,越說明他要被解決掉。
他很想說一句,別說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但兩個人真的不聊了,他又覺得煎熬。
一看那邊,白光照射下,黑衣男人一動不動地躺著,神情平靜冷漠,一條冰涼的灰黑色的蛇纏著脖子,蛇頭還搭在臉上,不時吐蛇信子,在白皙膚色的映襯下,十分詭異,很像恐怖片。
關鍵是他不看還不行,他要關注采集期間人的狀況,還有根據血流量讓人握拳或者放松,總不能轉開頭去看另一個……不,看著另一個男人,感覺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冰冷,害怕,又無助。
大概又是半個小時,采集結束。
年輕醫生按著針眼,一按就是二十分鐘。
看著對方這么盡心盡力,池非遲都有些不好意思‘滅口’了。
不過,滅不滅口顯然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等針眼不滲血后,池非遲起身慢慢活動了一下,躺四個多小時,血抽出來又回流,手腳僵得難受。
年輕醫生去機器旁,處理采集下來的造血干細胞和部分血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