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必須要了解、涉及到安全的情況下,才會去了解,至于綠川紗希和鷹取嚴男的身份,給公安委員的行動日志里說一聲就可以了。
“關于蘇特恩的行動,你也可以看看,小心某個任務里的陷阱,大概就這……”
池非遲說著,剛轉身準備離開,就看到一個拳頭朝他眼前襲來,側頭躲過,順便伸手握住另一只緊接著襲來的拳頭,平靜問道,“怎么了?”
安室透黑著臉沉默。
雖然知道池非遲就是這種性格,但他就是不爽。
似乎就只會理智思考,總是選擇最佳處理方式,也可以沉著性子對其他事不管不問,說完正事就撤,拋開任何涉及到情緒的東西……
就比如說,他之前會因為沒法聯系而焦躁擔心,而池非遲思維大概就是——擔心也沒意義,所以就別去擔心。
的確,池非遲要聯系他,隨時可以,他卻不行。
他也沒辦法做到絕對的冷靜理智。
他原本的朋友都沒了,同時,作為臥底,他要控制好感情,不能跟組織里的人談交情,同時,也不能跟外界的普通人交集過多,好不容易有個相處默契、又有著同樣處境的朋友,怎么可能不操心?
但自己這邊干著急上火,池非遲就跟沒事人一樣,讓他覺得之前的擔心完全沒一點意義。
真的沒意義嗎?
偏偏現在尷尬的是,他是想強行開打、發泄情緒,然后來場兄弟間的暢談,但看到池非遲那一張平靜臉,突然就沒什么火氣了……
更尷尬的是,從池非遲面對襲擊的反應,到穩住他手腕、晃都沒晃一下的身體素質,他發現……
強行開打都行不通。
從之前的了解來看,池非遲壓根就不會跟他打,只躲避攻擊,等他累成狗之后,一臉平靜地看著他,目光就像在說‘你真幼稚,鬧夠了沒’,或者直接把這種過份的話說出口。
(▼皿▼#)!
幼稚……幼稚……幼稚……
想到這里,安室透的臉更黑了。
池非遲不知道安室透靠腦補把自己激怒了,不過也猜到這么長時間失聯,安室透恐怕有點著急上火,安室透都能摸清他的性格,他也不至于看不穿安室透的思維模式,在安室透臉徹底變臭之前,松開手道,“我這邊你不用擔心,一開始,那一位大概是想測試一下我的能力和控制效果,所以才又是企業家、又是臥底的安排給我,最近情況算是穩下來了,以后行動會自由得多,這段時間我大概會幫忙調查那些杰出的電腦程序設計師,看看能不能讓他們為組織做事,那一位給了我一份名單,具體是誰無所謂。”
安室透收回手,低頭揉了揉手腕上的紅印,突然就沒火氣了,“那份名單我也有,除了一兩個那一位指定的天才程序設計師比較急,其他的調查很輕松,不能什么結果都沒有,但對時間也沒有太大的要求,有別的事也可以放一放。”
顧問這算是解釋加寬慰吧?
勉強算是……
他也知道,一開始加入組織,確實是要以穩為重,轉而想想,自己的小情緒好像真的挺幼稚的。
然后就沒什么事了。
安室透突然覺得心如止水、一片平靜,走到天臺門口,才想起今天來也是想跟池非遲說說蘇格蘭威士忌的事,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對了,那個赤井秀一……”
“蘇格蘭威士忌的事,那一位跟我說過,公安的臥底,被赤井秀一解決掉了,”池非遲知道安室透想說什么,看著遠處的大樓,語氣依舊平靜,“你跟赤井秀一關系也不太好。”
安室透:“……”
被先一步看穿的感覺很不好。
他好不容易升起的傷感情緒……沒啦!
“赤井秀一的位置、行蹤我已經掌握了個大概,不過沒有上報組織,這個人需要活著,有必要的時候,可以拉過來當靶子吸引一下組織的火力,我也不希望你妄動驚動了他,”池非遲道,“當然了,如果你覺得窩火,想拿他出出氣的話,我告訴你位置,或者我上報了,我們一起去圍他,他目前住在米花町……”
“不用了。”
安室透打斷,心里莫名地有點小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