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知道對方是動物園組織的人,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要假裝這是他讓別人調查出來的。
鷹取嚴男忍不住出聲,“老板,我也可以幫忙的。”
“抱歉,一個人習慣了,而且等你進了組織有個代號,幫忙才會方便一點。”
池非遲出了天臺,進了電梯。
因為是頂樓,電梯里沒什么人,鷹取嚴男笑了笑,直白道,“您一會兒等這邊的消息,一會兒等那邊的消息,一會兒聯系這個,一會兒聯系那個,我擔心您忙不過來。”
“只是一條線,不至于忙不過來,”池非遲神色如常,“你猜琴酒一天幾條線?”
鷹取嚴男:“……”
這么說,琴酒那邊比這復雜?
不敢想象……
“心里想好具體的行動方案,就不會亂。”池非遲算是傳授一下自己開多線的經驗。
電梯下了兩層樓,等在電梯外的兩個人抬頭,看到電梯里搭了兩個高個子黑衣男人,其中一個戴了副墨鏡,一看就不像好人,另一個看似是年輕外國青年人,卻也神色冰冷……
兩個人一愣,遲疑著要不要進電梯。
池非遲抬眼,易容出的冰藍眼眸里一片殘虐肅殺,好像他們上電梯就死定了一樣。
“抱……抱歉……”兩個人連忙離開電梯前。
電梯門關上,繼續往下。
池非遲低頭看了一下郵件,跟著對方車子的外圍成員已經把照片發過來了,有從車子后面拍的車牌照片,有從側面車子拍的車上的人的打扮。
直接轉發給某個加入組織后就沒聯系過的郵箱。
【波本,知不知道這群人的身份?——Raki】
“叮!”
電梯門再次打開。
池非遲抬眼,把人嚇退,關電梯門,繼續往下。
鷹取嚴男汗了又汗,老板這是用目光威脅別人不準進電梯啊,“咳,老板,是不是太張揚了一點?”
“如果之前聯系的外圍成員里,有人是臥底或者叛徒,發現這個任務很緊急、很重要,猜到聯系他們的我會過來,在附近布置埋伏,鎖定了我們,”池非遲低頭盯著手機郵件,一邊看信息,一邊跟鷹取嚴男解釋,“你覺得在哪里抓捕最方便?換作是你,你會怎么做?”
鷹取嚴男一汗,低聲道,“電梯里!如果他們知道我們上了天臺,只要在下面的樓層分散布置人手,一層安排一兩個人上電梯,等人手就一起上、逮捕我們,電梯里空間狹窄,我們根本沒辦法跑,而且也可以保證不誤傷民眾。”
他懂了,池非遲為什么用眼神把別人嚇退,不讓別人進電梯,就是防止有人設計了陷阱,將他們圍堵在電梯里!
“如果剛才那幾個人堅持進電梯,就應該趁早離開電梯,”池非遲低頭看著手機,低聲道,“有些事不一定會發生,但一定要保持警惕。”
學學琴酒,又茍又陰才能囂張得更久。
“不過,老板,我們為什么不從樓梯下去?”鷹取嚴男問道。
“如果有陷阱,走樓梯也好不到哪里去,樓道里肯定有人,等我們走樓梯到了底下幾層,體力消耗得差不多,就……”
池非遲話沒說完,電梯在11樓停下,電梯門‘叮’一聲打開,抬眼,繼續用殺氣騰騰的目光盯著外面的人。
門外,一個男人扶著一個穿病服的女人,看到電梯里的情況后,默默離開。
電梯門關上。
池非遲閉了閉眼,撥通了琴酒電話。
“喂,琴酒,我這邊出事了,練馬醫院里有人埋伏……”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