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綠川紗希去美國前發現的小任務線,一個大金融會社社長非法逃稅。
組織某些無良情報人員調查之后,匯報組織這是一條肥魚,組織肯定不能放過條肥魚,又讓人默默把具體罪證收集了,威脅一下,準備進行一波見不得人的金錢交易。
琴酒說有別的小任務線要去打,這事就丟給他了。
開車的鷹取嚴男再三側目,前一秒才在警視廳刑事部部長家里喝茶聊天,后一秒出來就打電話勒索干壞事。
老板這心態是怎么練出來的?
非赤日常探頭窺屏池非遲手機上的郵件,低聲道,“主人,鷹取一直在看你哎……”
“什么事?”池非遲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
鷹取嚴男被嚇了一跳,懷疑自家老板臉側也長了眼睛,半開玩笑道,“我是在想,您在青山第四醫院診斷出來的病癥,不會是人格分裂吧?”
他覺得就算不是,老板也要小心一點,演太多容易得分裂癥。
池非遲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到鷹取嚴男身上,“怎么看出來的?”
還用問怎么看出來的?
鷹取嚴男心里語塞,面不改色道,“我就是隨口一說,您不用放在心上。”
池非遲收回視線,看了一下散出去的外圍成員回復的信息,又打了電話,“科恩,交易地點海豚樂園外,去確認情況。”
“明白。”科恩悶聲應了一聲,切斷通訊。
這是一個多做事少說話的老實人……
池非遲心里評價一句,又繼續看郵件。
表示這個金融會社社長是肥魚的人,是波本。
估計安室透是想著那家伙的錢也是非法所得,干脆拿來組織里刷功績。
這么做是養肥了組織?
還真不至于。
琴酒一個月不知要打多少錢,組織一個月不知要在活動經費、研究方面燒多少錢。
組織一個月的流水要是全部抖出來,估計他都會覺得驚人。
安室透臥底在組織,不可能什么情報都不提供,與其讓組織禍害老實人,不如引組織禍害這種不老實的人。
這類交易基本是一筆結束,只要對方不耍心眼,人也不用清理掉,對安室透來說,心理負擔應該是最小的。
而那個金融會社社長,大概還覺得妥協了就沒事了,殊不知他的罪證都已經放在公安警察那里了。
……
換了黑色車子,池非遲幫自己和鷹取嚴男易了容,又去了趟實驗室,才帶著鷹取嚴男先到了海豚樂園附近,偵查了地形,然后就找了個地方停車坐在車里等。
他好歹是跟琴酒一起打過錢的人,這些行動的基本流程,都不算陌生。
行動前,讓兩個外圍成員來探探情況,再找跟著這事的波本確認目標沒有異常舉動,比如報警、聯系暴力社團等其他勢力。
之后,科恩就位,在附近高處警戒,他們再勘察地形,找出適合他觀察情況的地方、適合出了意外撤離的路線。
到了交易時間,鷹取嚴男帶著東西去跟目標交易。
他待在外面,如果他發現異常、或者科恩發現異常并匯報給他,他就要看情況安排,帶著鷹取嚴男安全撤離。
池非遲坐在車里,手里把玩著一個裝藥的小盒子,側頭看著窗外漸漸黑下來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