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記得主人說過,日本沒有竹鼠,只能跨海去買。
上次買回來的竹鼠,好像被小哀禍禍完了,只剩下兩只還是主人讓留的……
結果這個地方冒出來兩只竹鼠,它怎么覺得有點太巧了呢?
“有點眼熟。”池非遲無語把話說完。
該不會就是他那兩只吧?
“眼熟?”團子一邊低頭舔著毛,一邊跟池非遲‘呼嚕’說話,“竹鼠不都長這個樣子嗎?聽說我的先祖生活在野外的時候,偶爾也會吃竹鼠開開葷,我一直好奇竹鼠是什么樣子,前段時間在一本畫冊上看到過,就記下了,沒想到這次一來就遇到了兩只。”
非赤已經湊到近前,吐了吐蛇信子,“血腥味好濃,還殘留一點點魚腥味和養殖點那邊魚食、竹子的氣味,主人啊,這應該就是您讓留著養那兩只,逃出來的時間還不足三天。”
池非遲:“……”
兩只竹鼠費盡心思出逃,跑到山林來,沒想到轉了一圈,又回到他身邊了。
只不過以前是兩只活的,現在是兩只被拍死的。
還好,這兩只竹鼠雖然有靈性,但他都丟在養殖點,沒有什么感情,團子拍死就拍死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是他親自照顧的動物,身上多少會留有他的氣味,團子也就不會下手了。
因果玄奇,讓人無話可說。
“主人,竹鼠應該會很好吃的,我就嘗一點點,剩下的給你們加餐……”團子不知道非赤說了什么,還沉浸在打獵成功的喜悅中,積極邀功,“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池非遲:“……”
意外倒是挺意外的。
伏特加聽團子一直‘呼嚕呼嚕’,遠遠提醒,“拉克,你還是別碰它的獵物了……”
“沒事。”
池非遲拎起兩只竹鼠,走回去。
團子也不舔毛了,轉身回了灌木叢中,吼道,“主人,我去搬竹子!”
“它不護食啊?”伏特加覺得驚奇。
鷹取嚴男低頭繼續切姜片,“團子面對老板確實是這樣,不過對其他人就不好說了,上次在動物園發生了傷人事件,就是因為那家伙偷偷溜進了熊貓館,偷吃還弄亂了團子給老板準備的水果……”
琴酒想起前段時間看過的報道,隨口問道,“報道上說那家伙的骨頭被咬斷了,那個時候你們在現場?”
“我剛好和老板去看團子。”鷹取嚴男解釋道。
池非遲也走了回來,將兩只血肉模糊的竹鼠放到一旁,“這兩只竹鼠是我養的,沒人打電話給我,不知道它們怎么跑出來了。”
伏特加覺得玄奇,轉了一圈,團子拍死的居然是拉克家的小動物?
琴酒沒吭聲,他要辨別一下,拉克說是他養的,是不是指寄養在大自然那種‘養’。
不過,既然提到了‘打電話’,那大概不是寄養在大自然,是寄養在別的地方。
鷹取嚴男也有些意外,“您養的?”
“我讓人用細嫩的精竹養著的竹鼠,雖然跑出來一段時間,但健康應該沒問題,”池非遲的聲音和神色都很平靜,且帶著詭異的認真,拿出一把小刀,“沒瘦多少,比較肥,適合烤著吃。”
鷹取嚴男:“……”
他還以為老板會舍不得,想哀悼懷念一下,結果老板居然說‘比較肥,適合烤著吃’……
他果然不該對老板抱有太高的期待。
伏特加:“……”
今晚的風兒好像又多了一絲絲迷惑。
琴酒默默往火堆里丟了一塊柴。
很奇怪嗎?不奇怪。
他早就有所懷疑——拉克養那些毛絨絨的小動物不是用來咬死,就是用來吃的。
或者說,咬死本身也有‘食用’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