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那大概是池加奈穩住原意識體的一句話,不過原意識體當真了。
那年去英國,原意識體在意的不單是嘲笑,而是聽那些人說了伊頓公學的一些入學條件,回來之后兩三年的拼命學習,也不單是為了證明自己,更多的原因是想離自己母親近一點,然后呢,也要很優秀,不要讓母親覺得丟臉。
但原意識體一直沒有等到通知,十二歲那年的暑假跑到英國去的時候,本來想問問池加奈有沒有消息的,不過池加奈在‘忙’,根本沒有問的機會。
而且,他還在池加奈那里找到了伊頓公學參加學術考試的邀請,時間是一年半以前,而大概在三個月前,還有一封回信,對池加奈的拒絕孩子入學伊頓表示遺憾。
那個時候,原意識體假裝沒發現,將信件放回原位,小心地遮掩著自己看過信件的痕跡,雖然他大概也不清楚為什么要遮掩,而是拿著信件去質問。
就這么一個能憋事的孩子,到最后也沒有跟池加奈說自己知道了這些事,偷偷安慰自己伊頓沒什么好的。
是啊,伊頓表面看起來光鮮亮麗,但實際上,就算原意識體只是偶爾幾個假期會去英國待一段時間,但無論宴會上還是在某個地方等池加奈忙活的時候,多少都聽過一些暗地里的齷齪。
原意識體在意的本來就不是伊頓,而是希望能離母親近一點,但池加奈偷偷回絕,讓他意識到了一點——伊頓也好,別的什么學校也好,他母親不希望他在她身邊。
所以自我安慰無效。
回來之后,原意識體丟下了所有學過、在學的東西,包括從小接觸到的鋼琴,不僅不再到這些俱樂部來,甚至厭惡到碰也不想碰。
在他到來之前,也只有高中那一年參加過陶土射擊比賽,不單是因為那是少有的、同學主動找上他的事,原意識體也是想看看,自己再次觸碰那些東西時,還能不能再度體會到一直的期待被毀滅、徹底破碎成渣的痛苦。
冷著臉去,冷著臉回來,連獎也沒有去領,看起來酷得不像話,原意識體發現自己不會再有幾年前那么難過,也不會去在意冠軍或者別的什么事了。
不過這些事就不用再提了,真相有時候未必那么重要。
要是灰原哀告訴了池加奈,池加奈恐怕又得鉆牛角尖。
“不過你們還真了不起啊,”東田越看著一群孩子,感慨道,“沒想到當年的事都被你們調查出來了。”
“其實也沒什么啦……”光彥不好意思地笑著撓頭。
元太、步美心里也多少有點小驕傲,下一秒就被池非遲一句話說得小臉一垮。
“我就說他們精力很旺盛,”池非遲在一旁道,“可以加練。”
……
‘在池非遲的迫害下,我們進行了為期一周的加強特訓,迫害者本人倒是連網球服也不換,一天天悠閑地玩手機,順便監視,就連馬淵先生邀請對練也拒絕了。’
‘最后,還是東田教練找回了自我,發現自己被池非遲忽悠拐了,給我們放了假,讓我們在比賽前進行休息……’
一周后,柯南穿著沙灘褲,躺在海灘躺椅上咸魚癱,心里默默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