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大漢都被池非遲突然的出手嚇了一跳,更別說其他人。
“如果你不能保持安靜,下一次動的可就是槍了。”
池非遲語氣平靜,給了對方一個警告的眼神。
他可不想玩什么報后臺、報背景、拉關系、和諧溝通的戲碼,完成任務才是正事。
其他人看了看釘進墻壁的黑牌,又看到那個男高中生臉上血痕凝聚出的血珠往臉頰下滴落,互相看了看,沒有人再出聲。
“拉克。”干瘦男人被解綁后,上前打了招呼,見池非遲沒回應,也就識趣地站到一旁,揉了揉被繩子勒得發紅的手腕。
池非遲走向浦生彩香,“你的日記本在哪里?”
“啊?”浦生彩香右腳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愣愣看著眼前的男人。
對方穿著黑色的沖鋒衣,個子很高,體型纖長卻又不像沒力量的花架子,有著歐洲人深邃的眉眼,看金色頭發和碧藍的眼睛也能猜到對方不是亞洲人,臉頰兩側有一些可愛的小雀斑,臉色卻冷得嚇人。
剛才這個年輕男人出手,她都沒有看清那張黑牌是怎么到了對方手上、又是怎么被飛出去的,只看到對方抬了一下手,再看時,黑牌已經擦過同伴臉頰并釘到墻上去了,而對方神色乃至目光一直都沒變過,從始至終都是那么平靜冷漠。
以前她以為男人露出猙獰神色的時候是最嚇人的,今天才發現有的人就算不瞪眼、不大聲嘶吼,只是盯著她,就能讓她內心壓抑得沒有一絲安全感。
“你的日記本在哪里?”池非遲重復了一遍。
“不在這里……”浦生彩香回神,擔心對方感覺不耐煩、傷害自己,也顧不得去想對方為什么要她的日記本,連忙道,“我可以帶你們去……”
池非遲打斷,“說具體地點。”
“是在我們國中、就是熊本西城國中,學校后面廢棄的老教學樓的天臺上,”浦生彩香看了看那邊的一群男男女女,還是如實道,“水箱后面有一個鐵盒子,外面有跟水箱顏色一樣的鐵皮一樣的鐵皮做遮掩,我的日記本就放在鐵盒子里。”
池非遲看向干瘦男人。
干瘦男人解釋道,“05號地點,我們搜查過樓層,天臺有鎖,鑰匙我已經拿到手并配過了,不過當初搜查的時候,我沒有留意天臺的水箱……”
“去取,”池非遲嘶聲道,“到手之后再給我發郵件。”
“是!”干瘦男人轉身出門。
池非遲對這個干瘦男人的印象稍微好了一點,雖然看起來鼠頭鼠腦,但做事還算利落,看著干瘦男人出門,又轉頭對浦生彩香道,“跟我們走。”
有知道他們在這個地方的人離開,不能繼續在這里留下去了。
“去、去哪里?”浦生彩香有些遲疑,不過兩個黑衣墨鏡男已經一左一右、持槍挾持,不得已只能慢慢往門外走。
池非遲沒有再看其他人,出門前往后丟了一個催眠瓦斯瓶,關上門,等屋里那些年輕男女呯呯嘭嘭倒了一地后,才開門讓催眠瓦斯的氣體散盡,進門回收了瓶子。
兩個黑衣墨鏡男挾持浦生彩香上了車,一人去前座開車,一人在后座控制浦生彩香,順便給池非遲留出位置,無論池非遲坐前面還是坐后面都有空位。
池非遲還是沒去前座,坐到后座浦生彩香身邊,關上車門,“去西城國中外面的街道。”
開車的黑衣大漢沒有多問,開車離開,倒是浦生彩香忍不住問道,“既然你們要過去,為什么之前還要讓那個跟蹤狂去拿我的日記本?”
池非遲低頭看手機,沒有解釋。
讓那個跟蹤狂過去,是去趟雷的,如果那邊有異常,他不至于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