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
感覺被徒弟鄙視了該怎么破,怎么才能在這種弟子面前維護一個做老師的尊嚴,在線等。
“是從這邊傳來的,”毛利蘭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沒有注意到這邊師徒間無聲的鄙視和被鄙視,走到竹林邊,往竹林深處看去,“咦?這個人是……”
竹林里,一個衣著灰白古樸、花白頭發留到脖子后的老者坐在石頭上,背對著路,腳邊擺了繪畫工具,專心看著面前畫架上的畫。
“靜山大師!”毛利蘭認出了對方。
灰原哀走到竹林邊,看了看那個背影,微微點頭,確實有點大師風范,而且看起來狀態不是那么差。
毛利小五郎帶著一群人進竹林,跟早河靜山打招呼。
早河靜山將畫放到一邊,任由柯南和灰原哀把畫拿去看,對毛利小五郎哈哈一笑,“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找不到你會順道來這里。”
毛利小五郎按之前跟黑木次郎說好的,假裝一群人只是順道來訪,笑道,“我看到本湯車站的時候,一下子就想到大師的樣子,就帶著這些后輩過來拜訪,打擾了您的清凈,還請不要見怪!”
柯南和灰原哀在一旁看了畫,也拿著畫走到近前。
“沒關系,”早河靜山笑瞇瞇道,“偶爾熱鬧一些,也是件好事。”
“不過,看到您身體這么硬朗,真是太好了!”毛利小五郎道。
“別看我老了,我可是老當益壯哦!”早河靜山依舊坐在石頭上,留了花白長須,臉上皺紋因笑著有些彎起,讓人一看就覺得和氣,轉身指著竹林道,“就拿剛才來說吧,我就坐在這里給竹林畫素描呢,哈哈哈……”
毛利小五郎湊近站在一旁垂眉斂目、無比恭敬的黑木次郎,低聲嘀咕,“我怎么完全看不出大師心里有什么壓力啊?”
“你還看不出來嗎?”黑木次郎睜開一只眼睛,神色認真道,“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落寞的樣子,所以強做鎮定。”
毛利小五郎回頭觀察著早河靜山。
是裝的?
池非遲也觀察了一下早河靜山的狀態,總覺得不像是會自殺的人。
一只黃鶯鳴叫著飛過竹林,吸引了毛利蘭和灰原哀的注意力。
毛利小五郎仰頭看黃鶯,“這可是黃鶯穿越山谷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早河靜山站起身,個子并不高,一米六左右,大概是上了年紀,身體有些瘦削單薄,又顯得更矮了些,“其實那是它們在警戒的聲音,不好意思,我得請你們先離開這里,這片竹林啊,對這些黃鶯來說,可是一片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地……”
黃鶯鳴叫著飛完一圈,落到了池非遲肩膀上,還不忘用清脆叫聲呼朋喚友,“這邊,這邊。”
靈性不足以讓它表達得太清楚,它只是覺得這個人讓它覺得舒服,有種看到同伴的感覺,想叫同伴們來看看,見證一下它的新發現。
柯南、毛利蘭、灰原哀沉默了。
早河靜山和黑木次郎也沉默了。
這就是黃鶯的警戒?
都落到別人肩膀上去了。
毛利小五郎偷偷觀察著早河靜山略有些驚訝尷尬的神色,心里一汗。
打臉來得有點突然,對于一個愛面子的老頭是很致命的,他這次選擇帶池非遲來訪,是不是有點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