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鐘前后,柯南從后視鏡看到玄田先生在街口走過,”服部平次看了看柯南,“之后諸角先生回家,沒多久又跟那個風水師一起出門,之前我們在車里聽到了他們在家門口的聊天,他們是大學同學,打算一起出門喝酒。”
“諸角太太說她要留在家里睡覺,沒有跟他們一起去。”柯南繼續童音賣萌。
“之后我女兒打電話讓我們回去吃飯,我們見沒什么可疑的人,就打算先回去,”毛利小五郎道,“不過在路上遇到了消防車,看到這里有火光,有了不祥的預感,趕了回來,就發現這里已經起火了。”
弓長已經拿出記事本,把幾個關鍵時間點和人物記下,確認道,“也就是說,今天下午曾經到過這里的,除了你們四個人之外,依次是玄田、那個風水師、占卜師,兩個小時之后,看到應該離開的玄田出現在街口,諸角先生也回來了,很快跟風水師一起離開,死者留在家,是這樣沒錯吧?”
“沒錯!”毛利小五郎點頭。
弓長看向玄田隆德,“你七點左右在附近做什么?”
“這里四丁目,我不太放心,所以跟池先生他們離開后,就沒有直接回去,神不守舍地在附近轉了一圈……”玄田隆德伸出雙手,眼淚汪汪地看著弓長,“弓長警官,你逮捕我吧,我……我可能就是那個縱火犯!”
“可能?”弓長頭更疼了,盡量維持沉肅,追問事情經過。
玄田隆德在跟池非遲告別后,想到這里是四丁目,符合縱火犯‘一丁目、二丁目、三丁目’的縱火順序,覺得不放心,就在這一帶轉了一圈,大概七點左右,想回去吃飯,也就是柯南從后視鏡里看到他路過的時候。
在等公交車的時候,玄田隆德見人多,想推銷一下自己店里的產品,拿出贈品鑰匙圈后,打開一看,發現里面又變成了關羽赤兔馬鑰匙圈。
早在第一次縱火案現場發現的那匹赤馬,其實就是他的鑰匙圈,那家主人是他店里的常客。
他看到報道后,發現警方把赤馬誤認為是縱火犯留下的,本來是想去找警方解釋的,但他驚恐地發現……他在夢游。
他小時候有夢游癥,從那天開始,他的夢游癥好像又發作了。
每次一覺醒來,屋里出現他的腳印,他的衣服、鞋子也像在外面轉悠過的樣子。
他去求助了心理醫生。
然后,二丁目縱火案現場,又出現那個關羽像被燒掉、只剩赤馬的玩具,他就覺得那是夢游的自己去縱火。
他把店里的關羽赤兔馬鑰匙圈換成了招財貓鑰匙圈,想著這樣他應該就不會用鑰匙圈來選定縱火目標了,結果他有一天打開盒子,才發現放在盒子的鑰匙圈又變成了關羽赤兔馬鑰匙圈,而這一段時間他店里、家里也會有自己記不得什么時候留下的腳印,送出去鑰匙圈也總是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關羽赤兔馬,然后就發生了第三起縱火案。
今天是第四起,他沒想到居然死人了。
“我今天到公交車站臺的時候,發現盒子里的鑰匙圈又不知什么時候被我換成了關羽赤兔馬,就急著回到這里,想從池先生那里把鑰匙圈回收,”玄田隆德沮喪神色突然變得惶恐,目光緊張地盯著弓長,“他住的是五丁目的高檔公寓,雖然那種地方很難縱火,但要是夢游的我混進去、成功縱火,那種公寓大樓火勢一旦燒起來,恐怕會有高層的住戶逃不出去!”
“你想多了,”池非遲道,“我們一棟樓57層只住了21戶人家,高層的房屋大多是空著的。”
不是杠,他是為了告訴玄田隆德:你想的事根本不存在。
“你們公寓出售率這么低啊?”服部平次有些意外,“東京市區里的公寓不是很暢銷嗎?”
“有人買了不住,或者不怎么過去。”池非遲道。
服部平次:“……”
討厭的有錢人們。
“那還真是浪費啊……”毛利小五郎感慨著,感覺到弓長的凝視,汗了汗。
弓長沉著臉,盯毛利小五郎。
要不要再談一會兒東京住房空置情況,或者房產折射出的經濟和民生?
別忘了,這還在辦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