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它說靠自己折服金雕比較靠譜。”
小泉紅子好奇,“你想怎么做?以你的體型,打架也打不過它們吧?你家主人還真放心讓你留在這里啊。”
“嘎嘎!”非墨展翅飛出大廳,“嘎啊嘎啊……”
“它說,它可以靠智慧,”水晶球道,“它家主人也說,那三只金雕該掃盲了。”
小泉紅子:“……”
這很像是自然之子會說出來的話。
……
是夜,東京。
涉谷區的街邊,池非遲頂著拉克的易容臉,坐在車里看著車窗外走神,默默調整著心態。
被人當成神明敬仰,是比被人吹捧更容易讓人心態失衡的糖衣炮彈,因為前者真心實意,后者往往別有用心。
他記得一句話:任何事物,只要足以迷惑你,就足以毀滅你。
他需要把自己從被人當成神明敬仰的經歷中、從十五夜城的神跡之中剝離出來,做個最準確的定位。
方法很簡單。
想想小泉紅子,如果沒有日夜之鏡,如果沒有借助撒旦的力量,小泉紅子連用魔法建造出一棟房屋都難,更不用說有著上百級臺階的豪華金字塔和一個像在神話傳說中的城市。
而鏡子是不可復制的稀有物件,十五夜城的誕生同樣難以復制。
拋開這一次‘神跡’來看,小泉紅子跟普通人比起來算是很神奇也很強大了,但弄死脆皮法師小泉紅子的方法同樣很多,一個刺客蜘蛛做好準備之后都能秒。
那么再想想他,在這個有槍、有炸彈的時代,毒牙、毒液、爪子的特征太明顯,很難作為常規武器,跟非赤的蛇蛻和召喚烏鴉一樣,只能看情況作為輔助手段使用。
別的不說,要是真的用牙咬死人,他也避免不了在尸體上留下唾液和牙印,那不僅能作為追查到他的線索,還能成為定罪的鐵證,還不如遠遠開一槍殺人來得簡單隱蔽。
不過毒牙用來啃炭燒排骨倒是挺實用的……咳,再說‘能從生物血液中嘗出美食味道’這一個一年時限的能力,說不定可以用來辨別某個人的真實身份,但能用到的時候還是不多,而且嘗人家的血來辨別身份這種行為很奇怪,弄得他更像一只吸血鬼了。
這個能力除了讓他想把所有熟人的血都嘗一遍、再把不熟的人的血也都嘗一遍之外,沒有多大用處,很雞肋。
他慢慢也能感覺到時代對異能力者的壓制,或者說,是很多并不普通的‘普通人’用智慧造成的壓制。
后視鏡里出現一抹黑色人影,正轉過街口,往車子停留的地方走。
池非遲耳機里傳來卡爾瓦多斯的聲音:
“斯利佛瓦,你后方有一個穿棕色西服的男人,之前他就在你跟高山乙女見面的餐廳里用餐,在你離開大概兩分鐘之后出了餐廳,之后跟你保持著十米左右的距離,一直跟著你轉過了路口,雖然沒有反復盯著你看,但我可以確定,他在跟蹤你。”
池非遲換上了嘶啞的聲音,對耳機那邊道,“斯利佛瓦,別停留,直接走過去,我要確認對方的身份和目的。”
這是鷹取嚴男和高山乙女第二次見面,會跟蹤鷹取嚴男的,可能是高山乙女安排的人,也可能是出于別的原因盯上鷹取嚴男或組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