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在網球場上提出教我們打網球,等打過網球、聊過天之后,就可以很自然地邀請我們到他家里來,為他做這次行兇的不在場證人,但那個時候我們拒絕了,”池非遲道,“所以他應該是一直跟著我們,在河邊對您停在附近的車子做了手腳,讓車子被河水沖走,之所以做出這個判斷,是因為他今晚準備的咖喱飯太多了,我的兩盤,您的三盤,小哀、柯南、園子、小蘭差不多一人一盤,再加上他們父子倆各一盤,不算鍋里還剩下的一點,差不多也是八人份的量,對于只有父子倆而言未免太多了,而且如果照他所說,他父親拔過蛀牙,那就不應該再吃辣味的咖喱,他以前作為網球教練還負責隊員飲食的話,或許因為感冒嚴重可以看醫生、不知道風寒感冒和風熱感冒的區別,但不可能不知道剛拔了牙不能吃辣……”
毛利小五郎瞪大眼睛開罵,“唔唔唔唔……”
那個小子看起來濃眉大眼的,沒想到跟他徒弟一樣是個坑貨。
他租來的車子被水沖走了,那是賠一大筆錢的!
“爸爸,你怎么了嗎?”門外傳來毛利蘭擔憂地問聲,“你是在哭嗎?”
毛利小五郎求救:“唔唔唔……”
“好!時間到了!”
在毛利小五郎還在嗚嗚嗚的時候,山村操推開門,在看到屋里的情況后,呆了呆,“毛、毛利先生?”
池非遲回頭,“老師扮演被害人,演示手法。”
“原來如此!毛利先生還真是敬業耶!”山村操贊嘆著,進門后,圍著被吊起來的毛利小五郎看了一圈,“之前嚴夫先生就是這樣被吊起來的?那么果然是一起他殺案件嘍?”
毛利小五郎:“唔唔……唔唔唔……”
在討論之前,能否先把他放下來?
“我第一次和小哀上來收盤子的時候,也聽到過老先生房間里發出爸爸這樣的聲音,”毛利蘭看灰原哀,“你也聽到了吧,小哀?”
灰原哀點頭,“沒錯。”
“我那個時候還以為老先生是在哭,其實是他聽到腳步聲在求救吧,”毛利蘭情緒失落道,“要是那個時候我能進去看看,說不定他就不會出事了……”
毛利小五郎沒‘唔’了,心里一片絕望。
他女兒要是再不發現他需要放下來,他這個老爸也快出事了。
下一秒,毛利小五郎牙酸得發麻,咬不住繩子,松了口,腦海里的畫面定格在池非遲轉頭看他那一眼的時刻,如果時光能夠重來,他一定會祈禱——請別讓他這個可惡的大徒弟看他一眼。
在毛利小五郎下墜、脖子被繩圈吊住時,綁住背后雙手的燈線也被拉動、然后松開。
由于這個房間里的燈泡沒有被擰松,燈繩被拉動一次只是關了外圈的燈,毛利小五郎驚愕得扭曲的臉在燈泡光線的映照下格外清晰。
其他人臉色大變時,池非遲已經拿出了多功能軍刀,抬手猛然割斷毛利小五郎頭上被繃直的繩子。
毛利小五郎剛感覺下墜后脖子被勒了一下,就落到地上,正好站穩了。
其他人維持著目瞪口呆的表情還沒緩過來。
毛利小五郎都懵了一下,才拎起斷繩看了看。
沒事?好像是沒……不,有事,他牙酸,該不會快脫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