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賀妙深知‘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有隔閡’的道理,故意拙劣裝傻,活躍氣氛,“你說了一大堆外國人的名字,我都不懂你在說什么……哈哈哈……”
大賀雅代失笑,“婆婆就是這樣,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就裝傻帶過。”
大賀妙笑著,對,她對孫媳婦一點意見都沒有。
……
婚禮在傍晚時分舉行。
賓客都來了,日子也訂好了,為了大賀家的信用,為了那些推開手頭事務的人不耽擱行程,婚禮也必須在今天完成。
好在婚禮過程并不復雜,只是最后新娘站在教堂門口拋捧花的時候太過于激動、用力過度,捧花飛過了期待伸手的鈴木園子,飛過了努力跳起來搶捧花的一群女孩子,砸向一臉茫然的毛利蘭,被毛利蘭接住。
“我本來很快就可以跟阿真結婚的耶!”鈴木園子崩潰。
毛利蘭被鈴木園子夸張的反應嚇了一跳,“園、園子……”
“被你接走了,嗚嗚嗚……”鈴木園子持續崩潰。
池非遲遠遠圍觀。
不愧是錦鯉少女,不過傳說中,接到新娘捧花的人會很快結婚,也就是說,毛利蘭近很快就會結婚了?
十七八歲就結婚,也不怕他家毛利老師把工藤新一給砍了。
……
是夜,晚上10:03。
酒店十七樓,1706房間中,桌上亮屏的筆記本電腦中顯示著兩個板塊。
一半的畫面是正值中午、明亮的大客廳,還有坐在沙發上的池真之介,另一半畫面是昏暗老舊的倫敦城,澤田弘樹撐著小黑傘坐在教堂屋頂上。
“所以,你不看好大賀真哉的婚姻?”池真之介問道。
池非遲想了想,“說不好。”
這對夫妻現在濃情蜜意,以后苦惱肯定會很多,但婚姻能不能走下去,還得看兩個人的性格和決心。
池真之介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又問道,“那么持田英男呢?”
“大賀家元老,有做為企業老人的傲氣,”池非遲評估道,“不過他是大賀家的親戚,涉及大賀家的臉面和利益,不會犯糊涂,還不算嚴重,大賀財團里面肯定還有類似的、身居要職的老員工……真哉插手企業事務多久了?”
“兩年,他從大學三年級開始就在著手進入大賀財團,”池真之介明白池非遲想說了什么,氣定神閑道,“他的性格和能力都很難在短期折服那些老人,照你之前說的觀察結果,除非有重大變故催著他成長、促使他解決難題、帶著企業轉危為安,否則他至少需要三年時間去讓人信服。”
池真之介那邊,池加奈端了個果盤入鏡,微笑著,聲音輕而緩,“還要更久哦,新婚之后要度蜜月、新婚第一年要陪妻子,今年做不了多少事,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和后年大概就要迎接小生命誕生,如果沒有重大變故,真哉三十歲之前都不可能穩定接手大賀財團的。”
“辰也就是性格太隨和、缺少魄力和決斷力,老太太才打算培養孫子……”池真之介突然頓住,沉默,思索。
“可是大賀財團不是我們的首要目標吧?財團也還動不了,”澤田弘樹在虛擬倫敦城拋著自己的小黑傘,漫不經心道,“爺爺不是也說過了嗎,戰爭要師出有名,之前安布雷拉聊天軟件在美國發行遇到一些討厭的家伙聯手阻擊,先對那些人下手,再看美國有沒有討厭的人出來惹事,總之,先以美國作為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