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帶著這么危險的東西啊,”貝爾摩德舉起雙手,笑道,“得到日本警方的許可了嗎?”
“等抓住了你、確定了你的身份之后,我們會跟日本警方合作破案的,”朱蒂舉槍對準貝爾摩德,“在這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為什么……你不會變老?”
朱蒂說了自己鎖定貝爾摩德的原因,當年貝爾摩德為了制造她父親自殺假象,撿起了她父親掉在地上的眼鏡、想幫她父親戴上,正好她過去,貝爾摩德就把眼鏡交給了她,她出門買橙汁時帶上了那副眼鏡,讓那副眼鏡被保留了下來。
去年沙朗-溫亞德去世,他們FBI正沮喪的時候,貝爾摩德以克莉絲-溫亞德身份去參加母親的葬禮,說出了‘Asecretmakesawomanwoman’這句話,讓他們鎖定了‘克莉絲’,并且提取了眼鏡上的指紋,確認和她父親眼鏡上的指紋一致。
“可是這就留下了疑問,如果你是二十年前殺害我父親的嫌疑人,那未免也太年輕了,雖然覺得不可能,但我還是把你的指紋和某人對照了一下,發現了讓我一個毛骨悚然的事實,你和你母親沙朗-溫亞德,其實是同一個人!”朱蒂又側目看了看車里的小蘿莉,“然后我終于找到了,能夠說明困擾我多年的疑問的證人……”
貝爾摩德依舊一言不發。
朱蒂用英語呼喊同伴出來逮捕貝爾摩德,喊完,又看向貝爾摩德,“讓日本警察查明你的身份之后,你就招供吧,供出所有的事情!不過,就算你繼續保持沉默,反正這個女孩……”
“呯!”
一顆子彈打中朱蒂的腰側,讓朱蒂撞倒在車窗玻璃上,往下滑倒時,流出的血在車窗玻璃和車門上留下一道鮮紅的長痕。
“Thankyou,卡爾瓦多斯!”一直沉默的貝爾摩德朝一旁集裝箱上揮了揮手,又看向靠著車門坐在地上的朱蒂,“先不要殺她,我還有問題想問她。”
“為……”朱蒂坐在地上,伸手捂住自己腰側的傷,抬頭看著貝爾摩德,“為什么會……”
“你讓同事埋伏在這里,打算把我引過來這里逮捕,對吧?”貝爾摩德彎腰,用槍指著朱蒂的額頭,輕聲道,“我在兩個小時前已經用你的樣子來過這里了,然后用你的聲音告訴你的同事們,今晚收隊,明天再來……”
一旁集裝箱上,不僅有幫忙瞄準了朱蒂的卡爾瓦多斯,周圍集裝箱上、附近的路口等地方,還有一只只烏鴉靜靜待著,腳上黏的攝像頭夜視,高清。
離貝爾摩德和朱蒂最近的攝像頭,在她們停車不遠處的河岸水泥堤后,小小的針孔攝像頭上黏了水泥偽裝,夜視,高清。
而沿路擺放的那些集裝箱里,里面蒙上了遮光布,分散開的一個個人影站在空集裝箱中,三個一組,穿著防彈背心,持槍靜靜站著,頭上戴著氧氣面具、背上背著小瓶氧氣瓶,連呼吸的喘氣聲都沒能發出。
其中一人不時拿出手機看一看,手機屏幕發出的幽光也被箱內的遮光布擋住,一絲光亮都無法透到外面。
就在卡爾瓦多斯身下的集裝箱中,頭發和胡須雪白的老者、和灰原哀長相相似的女孩、身材壯碩的歐洲男人靜靜站著,和其他人一樣如同夜里躲在暗處的幽靈,靜靜吃瓜。
老者身前亮著一個熒光的紫色眼睛圖案,手里拿著的手機里映出外面攝像頭拍攝的畫面。
眼睛圖案所鏈接的另一邊,身在品川區的池非遲坐在車里,閉著眼睛,留意著鏈接左眼而傳遞過來的畫面和聲音,嘴角有一瞬間的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