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機場外的車里,酒井夏樹幫牧樹里化妝時,就把混有毒素的粉底液擦在了牧樹里鼻子兩側。
上了飛機之后,牧樹里感覺身體不適,就是因為毒素已經透過皮膚起了運用。
之后牧樹里去洗手間里又很快出來,是因為飛機起飛時感覺耳朵內不適,又顧及自己的形象,不想在身邊有毛利小五郎或池非遲的情況下捏住鼻子吐氣,所以才去了洗手間。
雖然對于潛水老手來說,不捏住鼻子也能解決氣壓變化帶來的不適,但牧樹里剛學潛水,顯然還沒法做到那一步,所以去洗手間捏鼻子吐氣。
在牧樹里手指碰到鼻子之后,手指上就沾上了毒素,出洗手間吃巧克力時還舔了手指上的可可粉殘渣,毒素也就一起被吃了個干凈……
澤田弘樹被妃英理的右手壓在懷里,沒法起身,躺著看妃英理緊閉的雙眼和壓根沒動的嘴,看了半天,轉頭看躲在對面椅子后的柯南。
柯南和澤田弘樹的目光對上,汗了汗,連忙轉身背對,讓澤田弘樹看不到手里的變聲器。
嗯……一個一歲半的小孩子,發現妃英理沒張嘴也沒什么,就算叫嚷起來,他也能用妃英理的聲音敷衍過去。
穩住,不能慌。
“那怎么可能呢!不過您的推理還真有意思,”酒井夏樹笑著否認,“啊哈哈哈~”
澤田弘樹沒興趣拆穿柯南,繼續躺妃英理懷里,打起了盹。
他困了。
“我聽柯南跟我說過,你昨晚阻止了孩子們碰粉底液,就是因為那時候那瓶粉底液里已經被混進毒素吧?”柯南用妃英理的聲音道,“只不過那是樹里小姐日常妝容用的,所以在昨晚登場表演時才沒有用上。”
“你胡說什么!”酒井夏樹一臉惱怒地大聲道,“那你拿出證據來啊!”
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澤田弘樹被嚇了一跳,一個激靈,只是被妃英理的手壓住了,沒能蹦起來,琢磨著自己要不要學著這么大的孩子哭兩聲,以表達不爽。
“夏樹小姐,您這樣會嚇到小孩子的,”柯南瞥見澤田弘樹從昏昏欲睡到被嚇得瞪大眼睛,汗了汗,擔心澤田弘樹突然哭起來、引其他人去妃英理身邊看,連忙道,“你應該把那瓶粉底液帶上飛機,丟在機場又太危險呢,換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郵寄回去!聯絡機場的郵局,應該能請他們查出來,現在能告訴我你家的地址嗎?”
酒井夏樹一怔,低頭沉默了半天。
劇組其他人也都在‘妃英理’推理時站起了身,沉默著,靜靜看著酒井夏樹。
“抱歉,我剛才……”酒井夏樹低著頭,“不過那個女人,她摧毀了我的夢想……”
田島天子疑惑,“夢想?”
“我的夢想是到好萊塢去當化妝室,為了實現這個夢想,我到洛杉磯的美容學校留學,還努力練好了英語,”酒井夏樹臉上帶著苦澀的笑,抬頭看了池非遲一眼,又快速低下頭,“一個月前,好萊塢的女明星到日本來,我拜托朋友才得到給她化妝的機會,她很肯定我的化妝技術,她的經紀人也問過我,愿不愿意到好萊塢去發展……對于我而言,那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機會,而那個女人卻暗中破壞了這一切!”
池非遲垂眸,那個女明星應該就是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本意不打算再回美國,也不需要什么化妝師,平時找化妝室上妝為了掩飾自己的化妝技術,那天估計也是這樣,或許是看酒井夏樹努力,或許是真的覺得酒井夏樹有天賦、化妝技術好,在接受化妝時認同了兩句,而打算招攬酒井夏樹的是那個經紀人。
他不清楚經紀人看沒看穿牧樹里在背后搞小動作、破壞這一切,但貝爾摩德絕對看出來了,只是貝爾摩德只會當做沒看出來。
娛樂這個大圈子里,有人一朝得勢便耀武揚威、踐踏新人,有人看似善良溫和卻擅長趁火打劫,有人八面玲瓏、長袖善舞卻以謀算他人得利,有人前一天還在感恩某人恩情,后一天卻痛斥對方對自己刻薄。
而像是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在紐約劇場后臺遇到的爭風吃酷、像這一次表面關系要好卻背地里捅刀子的事,更是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