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客廳傳來非赤的匯報聲,“主人,信箱里拿出來的我看過了,有一張汽車修理宣傳單,兩張居酒屋的宣傳單,一張百貨商店的宣傳單,一張玩具店的宣傳單,一張……”
池非遲出聲打斷,“宣傳單就不用說了。”
非赤:“那還有一份白鳥家的邀請函,一份日賣電視臺的邀請函,一份……”
池非遲:“……”
也對,他認識的人基本都在東京,不在的也能用手機聯系,除了宣傳單和邀請函,他信箱里應該不會出現別的信件。
客廳里的茶幾上,非赤報完邀請函,用尾巴卷起一把水果刀,期待地看著唯一的一個包裹,“主人,我拆了宅急便了嗷!”
浴室里沒有聲響,連洗澡的聲音都沒有,要是它不了解主人有泡著水想事情的習慣,它說不定還會擔心主人溺水了。
不過它懂,主人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非赤簡單看了看,應該不是**宅急便,那么……一刀入盒,暴力拆箱!
浴室里,池非遲繼續盯著浴室墻壁上的瓷磚走神。
非赤拆個宅急便還啰嗦,嫌棄。
片刻后,在非赤用尾巴卷刀一通戳、揮、斬的刀法展示之后,宅急便紙箱被破壞得七零八落,露出里面一片被割裂的卡片和一張游戲光盤。
“主人,第一個宅急便盒子里是游戲光盤,寄出地址是阿笠博士家,寄件人寫的是少年偵探團,里面還有一張卡片,說他們把這款游戲寄給我們當禮物,讓我們兩個無聊就打游戲,等他們放假再一起去玩,”非赤低頭看了卡片上的內容,把刀放下,用尾巴卷起光盤,蛇臉面無表情、蛇瞳冰冷地盯著,“是最近發行的凱撒林第一部耶!孩子們果然了解我,主人,今晚一起打游戲吧!”
浴室里,池非遲從浴缸里站起來,伸手拿過浴衣披上,“等我洗完浴室。”
“好的,”非赤懷疑主人把小美送走,就是因為小美經常把主人打掃的樂趣搶走,乖巧應聲,“那我拆下一個宅急便,嗯……這個宅急便沒有貼派送單,封裝膠帶也貼得一點都不整齊,應該不是宅急便公司派送、而是有人自己放進去的,我看看……里面是裝紅色液體的小瓶子,還有一張卡片,上面寫了‘一位漂亮的魔女小姐贈送’,那就是魔女小姐送給您的血液吧,瓶子上面還貼著標簽……”
人、雞、狗、人、鸚鵡、蛇……
等等!
非赤用尾巴把那瓶貼了‘蛇’標簽的瓶子卷起來,盯。
什么為同類感到悲憫的心情,它倒是沒有,它們蛇餓起來吃同類是很正常的,只不過魔女小姐給主人開了‘嘗蛇血’的頭,要是以后主人想嘗嘗它的血怎么辦?
它是從還是不從?
針筒抽血會很疼,割傷放血也會很疼,被主人直接咬那更疼……
想想主人那對毒牙的穿透力,要是給它來一口,它身上肯定得出現兩個大血洞……
一直到池非遲打掃好浴室出門,非赤還在盯著用尾巴卷住的血瓶走神。
池非遲上前看了一眼,轉身去廚房拿玻璃杯,回到客廳,拿起非赤尾巴卷的血瓶,把血倒進去,嘗了一口。
血的腥甜味之余,是一股冷冽清香的味道,不像人類血液味道那么復雜多變,但這種單一正適合最近盛夏的天氣,連冰塊都不用加,一口透心涼。
也不知道蛇血是不是都是這個味……
“紅子最近找到的血液質量越來越高了,”池非遲看了非赤一眼,忍住咬非赤一口嘗嘗味的沖動,放下杯子,“非赤,我去存毒液,你開一下游戲光盤,一會兒打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