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經歷被青山剛昌抖得差不多的安室透,琴酒的信息也少得可憐。
都說貝爾摩德神秘,但對于他這個穿越者來說,貝爾摩德好歹有大概的年齡、曾經待過的國家、重視的人、仇視的人等信息,隨著接觸,了解一下貝爾摩德常規行事套路,想利用或者套路貝爾摩德絕對沒問題。
而琴酒,別說過往的特殊經歷,連哪國人、幾歲、原名叫什么、還有沒有親人在世、為什么加入組織、什么時候加入組織、以前待過哪些國家……這些信息都沒有。
甚至琴酒有時候對某人的態度、表露的情緒,也缺乏明顯的規律。
面對愛爾蘭挑釁的言論,琴酒可以無視掉,但有時一點不大的事,琴酒也會舉槍送對方一顆子彈。
是憑當時心情好壞行事?還是有意遮掩自己的真實情緒?或者是因為琴酒本身蛇精病?
他居然覺得這些原因都有。
好在他發現自己對琴酒的一些情緒感應還是很靈敏的,而且比起全臉都不露的伏特加,琴酒好歹有個‘全臉’信息。
可以自我安慰一下,這也算是不錯了。
非赤靠著方向盤,盯著池非遲的眼睛,不時吐一下蛇信子,陷入了沉思。
主人今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想得這么入神,眼神還一會兒明一會兒暗,總覺得不是在想什么好事,而且眼里還出現過危險而古怪的亢奮情緒。
雖然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但它一直盯著主人眼睛看,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就是一種好像心理嚴重扭曲、化身死變態、連蛇都覺得心里發毛的亢奮……
池非遲回神,第一眼就看到非赤面無表情的蛇臉,移開視線,拿出手機看時間。
有安室透的收獲在前,又有琴酒這個難琢磨的預訂目標,他再想到那些賞金,其實是有些興趣缺缺的。
但他跟那一位說過要去打賞金,那一位也沒說‘別去’,如果得知他早上沒有往警視廳、警察廳送東西,那一位會猜到他沒有行動。
那么為什么不行動?突然改變主意了?還是跑去做別的事了?
為了防止這類猜疑出現,他今晚最好還是去打打賞金。
再者,就算他再怎么想拎著巨鐮跑去把琴酒拍暈,也得調整好心態,盡快恢復平常心,以免琴酒神經過敏突然感覺到他的惡意,提高警惕。
面對優秀的獵物,獵人總是需要付出前所未有的耐心,按耐住性子,一點點接近,灑餌誘使獵物放松警惕、抵達最佳的狩獵地點,再一擊得手!
至于之后是死死咬緊獵物要害,還是像釣魚一樣不急著收桿、讓魚游動掙扎到沒力氣,或是溫水煮青蛙,還得看具體情況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