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沼淵己一郎腦海里閃過一個個念頭時,非赤把頭搭在池非遲衣領上,蛇臉面無表情,讓盯著沼淵己一郎的雙眼顯得冰冷兇殘,不時悠閑吐一下蛇信子,仿佛看著一個已死的獵物。
實則……
非赤滿腦子思緒亂飄。
雖然主人解開了兩顆紐扣的襯衫,它把頭搭上去是不勒,但還是好不習慣,感覺沒有低領毛衣和浴衣搭起來舒服,T恤都比這強。
要不縮回去、到袖子里睡覺算了?舍不得,它想看看接下來沼淵會怎么樣。
話說回來,沼淵這臉色可真難看,還有點呆,不會被嚇傻了吧?
主人居然還問人家‘組織有那么可怕嗎’、‘怎么一個個都這種表情’這些問題,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嫌疑。
組織為什么可怕?人家為什么露出這種表情?
還不是因為主人、琴酒、貝爾摩德這些人,一天天的,一言不合殺人放火、威脅恐嚇、心理折磨,組織能不可怕嗎?
這些人自己就很可怕,當然就不覺得可怕了,不過它也不覺得可怕。
它跟著主人混,它可以躺著說話不腰疼~!
……
靜了片刻,沼淵己一郎回神,看了看池非遲從扔了火柴梗之后就放進褲子口袋里的右手,猜測那只手上會不會已經握緊了槍,感覺喉嚨又有些發堵,“你……是組織的人?”
池非遲見沼淵己一郎關注自己的右手,垂眸看了看,從容地把握緊槍的右手從口袋里拿出來,拿出消音器低頭安裝,默默警惕,防止沼淵己一郎暴起傷人,“我看過你的資料。”
沼淵己一郎看到槍,心態反而釋然了,“為什么?你既然知道我是從組織里逃出來的人,為什么不殺了我?”
池非遲裝消音器,重新抬眼看沼淵己一郎,“你知道的太少了,放你走也沒什么。”
沼淵己一郎怔了怔,“也就是說,組織根本沒打算追殺我?”
“那倒不是,你在處決名單上,但是沒有排在前例,”池非遲如實道,“在你前面還有好幾頁名字,每隔一段時間說不定還會往上添一兩個。”
“那你們還真是辛苦啊,”沼淵己一郎突然咧嘴笑了,他也不知是笑話自己之前每天戰戰兢兢,還是笑話組織這群人也不容易,“不過你遇到我,卻送我去警局,也不擔心組織發難嗎?還是說你們不重視我到了這種程度?”
池非遲抬手,將槍口對準沼淵己一郎的眉心,“那個還在我的權限內。”
沼淵己一郎懂了,那就是他確實沒那么被重視,而七月地位不低,不然肯定會被追責的,又沒忍住笑得相當欠揍,“那還真是肆無忌憚啊,不過七月,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可以隨手殺了卻放過我,難道公安警察說你不殺人是真的?”
池非遲沒急著開槍,反問道,“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