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基安蒂不解。
“基爾當時用她的一口牙齒作為武器,一口咬住了那只老鼠的手腕,幾乎將他的骨頭咬碎,奪過了手槍,”琴酒目光沉冷地解釋道,“然后靠只能勉強活動的手指扣動了扳機,子彈從那只老鼠的下巴往上射入,打爆了他的頭,這是被逼瘋的野獸才能做到的絕技……”
后座,池非遲沉默抽著煙,轉頭看著車窗外駛過的車子。
琴酒的行動小隊是比較特殊。
首先,組織里并非每個核心成員都能執行內部清理,針對核心成員的清理、一些重要人物的暗殺,那一位都會直接交給琴酒。
簡單來說,就算是某個成員有問題,其他人也只有先上報一定的懷疑依據,之后,該確認的組織會派人確認,確認完了,那一位很大可能會丟給琴酒去處理。
其次,其他人是可以清理一些可能暴露組織存在、會給組織帶來麻煩的人,這部分如果是某個不重要的外圍成員或者暗殺起來簡單的非組織人員,但在前后需要有充足的理由上報,不像琴酒那么隨心所欲、可以根據情況來自己做判斷,而且其他人在執行暗殺行動時,可能也會冒出一個琴酒來負責接應。
當然,要是情況緊急,比如基爾那一次‘為了自己活命必須反殺某個有問題的人’的情況,那就不需要考慮什么上不上報了,保命要緊,不過事后還是需要完完整整地把情況報上去。
畢竟那一位也不想一群人隨便濫殺,讓組織被警察注意到。
而由于執行相對困難的暗殺任務,所以琴酒小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
要聽指揮、要有小隊需要的本事,要有著被抓住拷問也絕不背叛組織的決心……能讓琴酒看中,還得有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狠辣和狼性。
至于他……
他不是琴酒小隊的編內人員,只是那一位把他丟給了琴酒而已。
有讓琴酒盯著他、讓他別亂來的成份,有讓琴酒帶他了解組織行動的成份,有那一位給他一些特權、比如清理某人的成份,也有讓他行動需要可以找琴酒幫忙的成份,或許還有別的原因,但總結來說,他不算琴酒小隊的人,也不算其他小隊的人。
如果非要說的話,他就是一個聽那一位指示、處于實習期就慘遭壓榨、那一位可能什么都讓他摻和一點的萬能膠……
“問題是,那只老鼠不就這樣死了嗎?”基安蒂表示質疑,“怎么知道基爾她什么都沒說?”
“因為我們后來從那個家伙衣服里找到了一張MD,”琴酒道,“里面錄有他審問基爾的全程錄音。”
“MD?”基安蒂失笑,“原來如此,那張MD沒有錄到任何基爾說話的聲音,對吧?”
“可是大哥,”伏特加有些郁悶道,“關于那只老鼠的身份,我們還是沒有弄清楚啊。”
琴酒放下放在耳旁的手機,切斷和基安蒂的通訊,低頭看著新收到的郵件,“他身上帶了不少偽造的照片和不同名字的護照,照片都是偽裝相貌之后拍的,從這點來看,不是只一般的老鼠,不過倒是知道了那只老鼠原來的名字……”
池非遲把快燃到盡頭的煙丟到車窗外,看向車前座的兩人。
快點確認一下,他要準備結束對本堂瑛佑的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