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和小少爺一樣,”婦人道,“在太太回來之前就吃過晚飯回房間休息了。”
毛利小五郎到門口,探頭看走廊外面,“船本先生的房間就在太太房間隔壁,對吧?”
“是啊,那天從傍晚開始,老爺就被小少爺纏著玩,大概是累了,很早就會房間休息了。”女傭道。
毛利小五郎轉身,湊到目暮十三耳邊,“目暮警官,也許兇手是那個老爺也說不定……”
池非遲抱著柯南靠近,準備推一推進度。
柯南察覺到池非遲的舉動,心里默默給了個贊,決定原諒池非遲剛才‘喪失默契’的行為。
還是池非遲抱著好,小蘭可不會抱他過來偷聽,而他自己個子矮,有時候也聽不到目暮警官和毛利大叔說什么線索……
“不太可能,”目暮十三低聲跟毛利小五郎嘀咕,“我不是說了嗎?太太的槍傷是從后腦到前額的貫穿傷,從子彈的射入角度來看,兇手身高在180cm以上,可是船本先生的身高只有160cm左右,更別說他還坐著輪椅了。”
“說不定船本先生的骨折已經痊愈了,他是站在輪椅上開槍的呢?”毛利小五郎猜測道。
“我也考慮過這個可能,所以打電話問過他的醫生,”目暮十三道,“醫生說,在案件發生的前一天,他還去拍過X光,骨折沒有痊愈,要是沒有人幫助,恐怕連站都站不起來,更別說站在輪椅上去了。”
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那會不會是太太蹲下撿什么東西的時候,船本先生在旁邊從上往下開槍?”
“那也不可能,”目暮十三道,“如果是那樣的話,彈孔和彈痕應該會留在房間的某個地方吧?可是我們把這個家都搜索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類似的痕跡。”
“那會不會是太太在陽臺上仰頭看星星,船本先生在后面從下往上射擊?”池非遲適時地加入討論,給答案。
柯南一愣,眼睛再次一亮。
果然,他家小伙伴最穩了!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怔了一下,也理清了頭緒。
“這樣一來,的確可以讓子彈從后腦貫穿前額,”目暮十三神色沉重道,“而且我們在附近搜索不到射殺船本太太的子彈,也可以解釋了……”
“因為子彈是往天上飛的,不會落在警方預估的位置,”毛利小五郎接過話,悄悄看了看站在那邊的女傭,“另外,女傭也說了,太太很喜歡在陽臺看星星,那晚很可能是船本先生到了太太的房間里,在她剛摘下一只耳環的時候,說外面有星星,比如流星這種不抓緊時間看就看不到的星星,讓太太匆匆到陽臺上仰頭看,而他就在屋里開槍,射殺了太太……”
“嗯……”目暮十三思索了一下,也覺得很合理,看著毛利小五郎問道,“可是,太太的珍珠項鏈和手鏈呢?如果兇手是船本先生,他在殺死船本太太之后,拿走太太身上的項鏈和手鏈,想制造成強盜殺人事件,但他的腿還沒好,就算把項鏈和手鏈丟在某個地方,也丟不了多遠,我們把這個家里和附近都搜遍了,都沒有找到項鏈和手鏈啊。”
“會不會是拆散了,放在某個地方?”池非遲繼續低聲引導,“那天傍晚,那個男孩在家里瘋玩,把家里弄得亂糟糟的,只要把珍珠項鏈和手鏈拆散,混進一些東西里,女傭在收拾的時候和某些東西一起收拾了。”
“會這樣嗎?”毛利小五郎皺眉思索,“可是珍珠不止一顆,不管放到哪里、混進什么東西里,那么多珍珠都很顯眼吧……”
柯南從驚愕發現中回神,忙提醒道,“叔叔,前天是節分祭,在傳統習俗中,需要撒豆子驅魔祈福,對吧?那天傍晚開始,船本先生和透司一起玩得很累,說不定就是在撒豆子驅魔,豆子圓圓的,跟珍珠很像不是嗎?”
“笨蛋!那也只是很像而已,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毛利小五郎一臉無語道,“豆子會扁一點,而且也沒有珍珠那么有光澤,混在一起還是可以看出來的吧?”
“也對哦,”柯南假裝遺憾地嘆了口氣,“要是有什么東西讓它們藏起來、只露出一點點就好了,那樣應該就會讓人忽略掉不一樣的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