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肉和貝類的肉,我找來喂蛇的。”
池非遲進了駕駛艙,從外套里翻出一個證物袋,把從海底帶上來的肉放進去,悄悄用下牙磕了一下毒牙,讓毒液流到口中,含了兩秒吞下去。
雖然不知道他的毒液能不能殺死寄生蟲,但可以試試,就當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了。
馬淵千夏也進了駕駛艙,開船回島上。
池非遲就在潛水店沖了個澡,順便把潛水設備用淡水沖洗干凈,換了身干凈衣服,拎著旅行袋出門,對清點貨物的馬淵千夏道,“馬淵小姐,我想租游艇,從現在到明天的這個時候。”
“租游艇?”馬淵千夏遲疑。
“明天我想去賴親島看看,但也不一定去。”池非遲道。
這算是讓馬淵千夏今天擔驚受怕等他的補償。
當然,游艇租下來,他就可以自己駕駛游艇去海上了,也不是白花一筆錢,就當是照顧一下馬淵千夏的生意。
馬淵千夏猶豫了一下,“您沒有駕駛過游艇的話,我是不會租的。”
“我有游艇駕駛執照。”池非遲從口袋里拿出了證件,遞給馬淵千夏。
馬淵千夏接過看了看,點頭帶池非遲進行登記,等池非遲交了押金,把停在碼頭的一艘游艇租給池非遲后,笑瞇瞇送池非遲出門。
等池非遲一路打聽毛利小五郎的動向、到島上最大那家飯店時,目暮十三已經帶人抵達了大廳。
除了警方之外,毛利小五郎、老警察和兩個寶藏獵人也都在大廳里,氣氛不太愉快。
“喂喂,我說你們是怎么回事?”短發男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臂,皺著眉道,“警察沒來之前,這個名偵探一直盯著我們,就連我們去換衣服,也要守在門口,你們警察來了更是用對待犯人的態度問話,我們可是受害者啊!”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坐在對面沙發上,態度是半點不讓,“既然是受害者,那就拿出受害者的態度來,老老實實回答問題,怎么樣?”
池非遲走上前,刻意把腳步聲放到其他人能聽到、又不會太刻意的程度。
不過除了那個絡腮胡寶藏獵人抬頭看了一眼,其他人都沒留意到池非遲過來。
那個絡腮胡……之前老警察問過名字,對方自稱名叫‘松本光次’,而短發男說自己叫‘伊豆山太郎’,名字是真是假,估計連毛利小五郎都心存懷疑。
不過不管怎么說,之前他給止血藥粉時,伊豆山太郎看到松本光次點頭之后,才接受他的藥粉、用來給同伴上藥,松本光次在這三人小團隊里,絕對有不輕的話語權。
有時候,話語權就代表著能力。
同時,松本光次很謹慎,就算跟警察說著話,也注意著周圍的環境,在他靠近的時候就發現了他。
而剛才他進來的時候,毛利小五郎、目暮十三、伊豆山太郎說話時,都雙手抱臂,前兩人是為了給這兩個寶藏獵人施壓,伊豆山太郎則是表示‘抗拒’,只有松本光次雙手很隨意地擺放,謀殺了人、面對警察還能這么隨意,要么心態比伊豆山太郎好,要么掩飾能力比較強。
雖然伊豆山太郎開口說話的次數多一些,松本光次則相對沉默,但如果論難纏程度,應該是松本光次比較強一點,必須加強防備。
他故意讓自己的腳步聲明顯一些,也是擔心自己悄無聲息地靠近,會讓這兩個寶藏獵人發現他身手好、從而提高警惕。